吕三娘右掌柔荑翻转,顷刻数十枚银针针耳平空立在掌面寸许,银针密密麻麻却又未曾相邻,怫然作色喝道。
如果不投往魔教,最多不过旬月,大河帮数十年的苦心运营便要毁于一旦,便是连自家的性命也是不保。
“姐姐,我对吕三娘的情义但是六合可鉴,当日之事只是一时胡涂,还望姐姐能够为弟弟美言几句。”黄大鹏目睹这一个耳光化解了赵嬷嬷的肝火,因而非常朴拙的抱拳见礼奉承道。
方智见状手中的折扇也停止了摇摆,额头细汗瞬息之间溢出,心中悄悄叫苦不已。
“黄帮主!”
赵嬷嬷望着吕三娘阴冷的脸颊,不由的长声感喟问道:“婉儿何时与人定下的婚约,嬷嬷确切不知,不然定然将这黄大鹏拒之门外。”
保护领命后,双手抱拳施礼后退下了。
“今时分歧昔日啊!”赵嬷嬷故作难堪的说道:“现在三娘即将前去总坛夺真传弟子之位,如果三娘不肯善罢甘休,你大河帮虽稀有千弟子,恐怕也保不住你黄大鹏的性命。”
“呛啷啷”
黄大鹏眺望着无常扇方智策马朝魔教总坛的方向奔驰而去,便催马带领大河帮帮中弟子回转。
黄大鹏从怀中取出另一瓶解药,递给方智道:“这瓶内有三枚解药,方兄弟如果感受不适马上服用,蛇鸠丸的毒性能够临时减缓。”
黄大鹏仰天悲声长啸,虎泪自眼眶中淌落,哽咽说道:“一出错成千古恨,再转头是百年身。”
方智见状紧随黄大鹏拜别。
“可曾遣外门弟子前去搜索?”赵嬷嬷声音转柔,垂怜之心大起问道。
吕三娘身形未到,话音已到,走进了绣阁正厅内先是朝赵嬷嬷侧身见礼,这才接着道:“黄帮主当日亲眼目睹我吕三娘已然有了婚约,本日又来绣阁胶葛,莫不是欺我吕三娘手中银针倒霉!”
门外保护绣阁大厅弟子各自长剑出鞘,面带杀机的望着厅内的黄大鹏和方智二人,只待一声令下便要上前斩下二人的首级。
黄大鹏此时心中愤恨不已,既愤怒中绣阁的吕三娘翻脸无情,不记得客岁也曾与划这一叶扁舟曾在这泗水中随波逐流;又恨自家身后并无门派的依仗,现在只能任由这天波盟仗势欺人而束手无策。
“黄帮主,老身这把年纪了,总算没被你气死,也算万幸!”赵嬷嬷嘲笑连连说道。
黄大鹏远远瞧见赵嬷嬷端坐在大厅内的太师椅上,手持蟠龙为首的拐杖神采非常不善,心中一惊之下却堆起了满脸开朗的笑容,远远便抱拳施礼道:“赵姐姐多日不见风采还是,黄大鹏这厢给姐姐见礼了!”
吕三娘虽仗着自家银针绣女的身份,能够调派和变更外门的弟子,但是毕竟是在外门弟子平常行走之时顺带留意包文正的踪迹,怎及得上赵嬷嬷手中的令牌可号令外门弟子,此牌在手大名府八百余外门弟子当以搜索包文正的踪迹为第一。
赵嬷嬷一身流彩暗花云锦长裙,上有银丝为线绣成的海棠不失端庄,站立在厅外屋檐下玩弄竹笼中的几只云雀,侧目瞧见门外的保护手持拜帖走了上前,接过丫环兰玉递来的丝绢擦拭了一下双手,将拜帖接了过来。
黄大鹏高耸的伸出右掌,在自家的脸颊上不轻不重的括了一下,满脸笑容不该的说道:“弟弟昔日吃多了酒水,鬼迷心窍犯下了打错,要打要骂弟弟绝无牢骚。”
“蛇鸠丸”乃是黄大鹏独家秘制的毒药,服用后每一月便需配以解药减缓毒性,如果得不到解药必死无疑,且死时痛苦万分,而后化作一滩黑水,不得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