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鹏远远瞧见赵嬷嬷端坐在大厅内的太师椅上,手持蟠龙为首的拐杖神采非常不善,心中一惊之下却堆起了满脸开朗的笑容,远远便抱拳施礼道:“赵姐姐多日不见风采还是,黄大鹏这厢给姐姐见礼了!”
“薄命的孩子。”赵嬷嬷暗自感喟,而后瞧着吕三娘凄婉的神采,深知此事已经成了她的心结,因而从袖中取出一块古铜色的令牌,递到了吕三娘的手中道:“传我的令,叮咛外门弟子尽力搜索!”
黄大鹏高耸的伸出右掌,在自家的脸颊上不轻不重的括了一下,满脸笑容不该的说道:“弟弟昔日吃多了酒水,鬼迷心窍犯下了打错,要打要骂弟弟绝无牢骚。”
“砰!”
“黄帮主,老身这把年纪了,总算没被你气死,也算万幸!”赵嬷嬷嘲笑连连说道。
且说黄大鹏带领无常扇方智自绣阁中离转,来到了门外照顾大河帮门下弟子,骑着骏马拜别。
“蛇鸠丸”乃是黄大鹏独家秘制的毒药,服用后每一月便需配以解药减缓毒性,如果得不到解药必死无疑,且死时痛苦万分,而后化作一滩黑水,不得全尸。
方智侧眼瞧见帮主黄大鹏面色不善,心知此行欲借绣阁之力对抗松阳剑派已然作罢,但是如果大河帮一旦被天波盟剿除,自家虽能保住性命,但是今后的繁华繁华便是再无能够,因而眸子子一转,恶从心中起。
黄大鹏面上闪现一丝苦笑道:“方兄弟,非是老哥不讲道义,实在是此事非同小可,不能泄漏半点动静。”
吕三娘虽仗着自家银针绣女的身份,能够调派和变更外门的弟子,但是毕竟是在外门弟子平常行走之时顺带留意包文正的踪迹,怎及得上赵嬷嬷手中的令牌可号令外门弟子,此牌在手大名府八百余外门弟子当以搜索包文正的踪迹为第一。
黄大鹏仰天悲声长啸,虎泪自眼眶中淌落,哽咽说道:“一出错成千古恨,再转头是百年身。”
“姐姐,我对吕三娘的情义但是六合可鉴,当日之事只是一时胡涂,还望姐姐能够为弟弟美言几句。”黄大鹏目睹这一个耳光化解了赵嬷嬷的肝火,因而非常朴拙的抱拳见礼奉承道。
方智见状紧随黄大鹏拜别。
“今时分歧昔日啊!”赵嬷嬷故作难堪的说道:“现在三娘即将前去总坛夺真传弟子之位,如果三娘不肯善罢甘休,你大河帮虽稀有千弟子,恐怕也保不住你黄大鹏的性命。”
等等,魔教!
吕三娘身形未到,话音已到,走进了绣阁正厅内先是朝赵嬷嬷侧身见礼,这才接着道:“黄帮主当日亲眼目睹我吕三娘已然有了婚约,本日又来绣阁胶葛,莫不是欺我吕三娘手中银针倒霉!”
而吕三娘争夺绣阁真传弟子期近,赵嬷嬷迟早一订婚自前去银针绣阁,与吕三娘参议喂招,得此增益之下,吕三娘的飞瀑针法趋于小成之境后,又模糊朝着大成之境迈进。
“帮主,实在另有一股权势能够凭借,便是剿除天波盟,这松阳剑派也得忍气吞声。”方智策马追逐几步,低声通禀道。
黄大鹏此时心中愤恨不已,既愤怒中绣阁的吕三娘翻脸无情,不记得客岁也曾与划这一叶扁舟曾在这泗水中随波逐流;又恨自家身后并无门派的依仗,现在只能任由这天波盟仗势欺人而束手无策。
赵嬷嬷哀其不争,怒声怒斥道:“你既然对三娘有这番情义,何至于如此下作的手腕。”
望着黄大鹏拜别之时的悲苦,赵嬷嬷心中的怨气尽数消逝,反而心中对黄大鹏升起了丝丝怜悯。
如果不投往魔教,最多不过旬月,大河帮数十年的苦心运营便要毁于一旦,便是连自家的性命也是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