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胜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阴晴不定,很久后叹了一口恶气,回身朝门外走去。
待酒足饭饱之时,刘三胜瞧了瞧桌案上的残羹剩肴,便唤过掌柜来重新添置,部下的众衙役都是结实的儿郎,如果桌案上不残留少半的酒肉,今后难道让人痴笑鄙吝财帛。
李家坡位于济州城外十余里,刘三胜和衙役有官马代步,未几时就赶赴到了李家坡的命案现场。
刘三胜闻声寻了过来,瞧见包相师身穿墨客红色长袍端坐在桌案之上,含笑自如的轻摇折扇,身后一青年俊朗不凡,手握连鞘长剑长身而立,双眼开阖间精光四射,太阳穴高高的鼓起。
“干!”
浮生堆栈中,包文正一身白袍端坐在楼下大厅的桌案上,手持折扇轻摇端是闲散自如,等待刘三胜上门拜访;南宫宇负手而立站在身后,心中自行思考三招失传的剑法。
“啪!”
刘三胜神采稳定,笑容满面略带歉意的说道:“劳烦相师等待,刘某这厢赔罪了。”
济州府府衙大堂之上。
“吱呀!”一声,酒坊虚掩的木门被人推开,一个身材魁伟的壮汉腰挎长刀身穿衙役劲装,排闼看到了刘班首和一众衙役都在,脚步仓猝的便走了过来。
刘三胜心中一震,这清楚是武功极其高强的妙手。
包文正含笑说道:“刘班首身负济州府缉案重担,想必是公事缠身,包某闲云野鹤,多等一阵也是无妨。”
刘三胜却安然的端坐在酒坊中,与一众缉案的衙役划拳喝酒嬉闹不已,作为济州府缉案的班首,刘三胜已经约有一月未曾回转家门,便是被这接连产生的三起命案所累,本日知府秦大人再次过问了此事,严令刘三胜必须尽快破案。
因而李瘸子便壮着胆量推开了这户人家的大门,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自虚掩的正堂中传来,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回应,便推开了房门,只吓得李瘸子魂飞魄散,双腿一软一屁股便跌坐在了地上。
在暗淡的油灯下,空中上几具尸身倒在了血泊中,那狰狞的面庞和尸身上惨白的骸骨让人胆战心惊,床前的麻绳上挂着一件宽松的罗裙,罗裙下摆的肝脏碎肉在血液的粘合下聚成了一团。
刘三胜心中考虑不过是一瞬之间,故作平静面带开朗的笑容说道:“曹兄弟莫要惶恐,满饮此杯再慢慢道来,济州府有刘某和众兄弟在,贼人便是钻到了地下,也能将其绳之于法!”
唤过了仵作和几个衙役,骑马再次前去李家坡勘察命案现场。
曹青略喘着粗气,接过了刘三胜递过来的酒碗,“咕咚,咕咚”的便饮了起来。
村中的父老见状后便遣年青的后生跑来济州府报官。
“好!济州府由诸位兄弟和刘某在,岂容贼人作歹!”刘三胜拍案而起,击节赞道。
“刘某虽与相师只是一面之缘,但承蒙相师提示,才未曾涉足于商家之事,此番交谊刘某铭记于心。此番前来济州府,一应破钞皆有刘某承担,如有琐事也可交由刘某代为摒挡!”刘三胜豪气干云,拍着胸膛热忱的说道。
刘三胜怀中的紫檀木盒子,其内乃是一把用湘妃竹为身,名家打磨的折扇。乃是昔年查抄济州府一商贾之家,中饱私囊截留下来的,送礼并非只是贵重,投其所好也是刘三胜这些年堆集下的心得。
妇孺眼中的惶恐和冲弱的抽泣声不断于耳,村中的家犬也是动乱吠叫不断。
刘三胜闻听此言,心知坏了,公然是与前几起命案普通无二。
亥时。
刘三胜心知知府大人现在肝火极盛,如果冒然辩白只会火上浇油,因而低头沉默不语。
秦明理语气略微转和,接着言道:“刘班首,你已跟从本官多年,劳苦功高有目共睹,但连月来四起命案,济州府内百姓大家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