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城望着女孩敬爱的模样,放下了手中的巨斧,多年杀伐的脸颊上也闪现了淡淡的笑容,柔声说道:“你的小熊,不正在你的手中吗?”
夏侯城火焰中的脸颊闪现了淡淡的笑容,凝睇着不远处那敌将火焰中的尸身,竟是生出了淡淡的恋慕之心:“如果有女子能为我堕泪,该有多好......”
“斧头可有称呼?”壮汉望着斧刃上的暗红之色略故意悸,恐怕这少年手中的巨斧落下,瞳孔略一收缩,沉声问道。
山溪村位于远山镇外三十余里开外,因村外有一条溪水自山涧中流淌而过而得名,山村外可耕作的良田甚少,多是砂砾瓦块遍及,故村民平常充饥之物大多以野菜和山林中的野物为主。
“娘,雀儿自幼聪慧你是晓得的,现在到了蒙学的年纪了,可不能迟误他的前程。”
“城儿,疆场之上刀枪无眼,你可要惜命啊!”夏侯氏放声大哭道。
“呸!”
夏侯城身躯一顿,手臂软弱有力的放了下去,神采暗淡的回身走出了门外。
夏侯琴双眼泛出高兴的神采,就欲上前将荷包夺下,一向充满老茧的大手将其拦住。
身穿甲胄的壮汉脸颊上闪过一丝欢腾之色,随即面色一整收敛下去,望着面前手持巨斧的少年,沉声问道:“你但是来参军的?”
“光之束缚!”跟着一声娇喝,一道红色的光芒随即罩住了夏侯城的周身,身躯竟是再也不能挪动,夏侯城只见草丛当中站立着一面色清冷的女子,那女子明丽如花,身躯婀娜多姿,唯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
“这是朝廷征兵,不是逛窑子!”
“咚,咚,咚!”
远山镇官府衙门之前,粗木桌案之前端坐着一名身穿甲胄的壮汉,这壮汉虎背熊腰,长袖随便挽起不觉酷寒,脸颊上那如蜈蚣普通蜿蜒的伤痕,更显血腥杀伐之气,不时端起温酒驱寒,身侧各稀有名皂服衙役高出钢刀,不时的喝骂着纷勇上前的青年后辈,只是那桌案上随便堆成的铜钱如同谷堆,令拥堵的山民更是贪欲难忍,若不是见官府的差役在此,恐已按耐不住上前疯抢。
山溪村外较近的这处山林,自从三年前夏侯城手持巨斧纵横厮杀数今后,现在也只要一些野兔山鸡了,而另一处山林名为百莽山,其内瘴气满盈,豺狼豺狼成群(未完待续。)
夏侯城身经百战多年,向来战无不堪,攻无不克,但与这敌将比武倒是甚感棋逢敌手,手中连环三斧乃是疆场上多年厮杀,去芜存菁以后创下的杀招。
“这钱,便用作给雀儿蒙学吧!”
少年视若无睹的扛着斧头走了上前,这才将斧柄支在空中之上,“咚”的一声闷响,那斧柄将空中砸出了一个深坑,桌案上本是随便堆放的铜钱随即陷落,几枚铜钱滚落在空中之上,竟是无人敢上前弯身捡起。
这身穿襦裙,蓬头垢面的妇人本是夏侯氏的亲女,名唤夏侯琴,如此生养一女一子,雀儿便说的是季子,现在已然年满四岁。
这敌将手中的巨剑如同山峦压顶,力战数个回合还是不见乏力,被巨斧利刃气流扯破的身躯,在那盈盈的草木精华中垂垂的愈合,竟有越战越勇之势。
“吱呀”一声轻响,柴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粗布襦裙,蓬头垢面的妇人走了出去,目睹夏侯城的身形站立在其内,顿时暴露几用心悸之色,待瞧见老娘手中的荷包子随即胆色一壮,走了上前故作不屑的望了夏侯城一眼,嘲笑道:“总算晓得知恩图报了,也不枉将白白养大。”
“斧头重二百一十七斤!”少年沉声回道。
夏侯城双眸泛出暗淡的光芒,将肩头的巨斧随即靠在了柴堆之上,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将怀中的铜钱奉了上去,开口说道:“姨娘,这钱你用来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