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未曾走入柴门,便听到了老媪传来的咳嗽声响,少年脚步决计轻巧了少量。
夏侯城多年交战,未曾遇见过如许的敌手,心中不怒反笑,身躯轻微的踩着奇特的法度,与这敌将再次战在一处,一步近巨斧轻颤便扯破了这敌将的鱼鳞甲胄,一步退“大杀四方”如同风卷残云斩碎了敌将的胸前的气劲盾牌,而后借势假装力有未逮之际,一招“诺克萨斯断头台”便将这敌将劈成两半。
“这钱,便用作给雀儿蒙学吧!”
夏侯城火焰中的脸颊闪现了淡淡的笑容,凝睇着不远处那敌将火焰中的尸身,竟是生出了淡淡的恋慕之心:“如果有女子能为我堕泪,该有多好......”
“夏侯二爷,他就是夏侯二爷?”
那是一柄几近丈余的奇特兵刃,或许是斧头但却两侧开锋,玄色的斧身中镶嵌着一颗头骨,更显阴沉和诡异,头骨旁铭记着古怪的斑纹,斧刃上有淡淡的一抹暗红,应是饱饮鲜血却未曾擦拭的原因,那如碗口般粗细的长柄乌黑通体。
夏侯城身躯一顿,手臂软弱有力的放了下去,神采暗淡的回身走出了门外。
模糊中,夏侯城仿佛看到自家单手握着巨斧,从数丈深的洞窟以内一跃而出,随即好像魔神普通在山林中肆意的殛毙,独眼瘸腿的灰狼一个照面便被劈成两半,吊睛斑额大虎本是啸傲山林,一个照面便被劈成两半。
直到有一敌将黄袍为服,鱼鳞甲胄着身安步走了上前,双手挥动一柄巨大的长剑,周身有盈盈的草木精华出现,胸前更稀有面气劲凝集而成的护盾覆盖身躯,夏侯城的心中这才出现了难掩的欢腾。
少年视若无睹的扛着斧头走了上前,这才将斧柄支在空中之上,“咚”的一声闷响,那斧柄将空中砸出了一个深坑,桌案上本是随便堆放的铜钱随即陷落,几枚铜钱滚落在空中之上,竟是无人敢上前弯身捡起。
夏侯城望着这敌将血肉横飞的惨状,心中更显寥寂,虽道是“百战不免阵上亡”,但如此刁悍的敌手,又怎忍他尸身被野兽充饥,因而推开士卒,亲手砍下树木燃烧了敌将的身躯,扼腕长叹不已。
“娘,雀儿自幼聪慧你是晓得的,现在到了蒙学的年纪了,可不能迟误他的前程。”
“城儿,姨娘一家对不住你啊。”夏侯氏白发苍苍,皱纹满布脸颊之上,眼眶一红抽泣的说道:“你那姐姐所嫁非人,夫君烂赌成性,扳连现在家徒四壁,若非有你,姨娘恐是早已饿死在床榻之上。”
“列队等待,莫要拥堵!”
“斧头可有称呼?”壮汉望着斧刃上的暗红之色略故意悸,恐怕这少年手中的巨斧落下,瞳孔略一收缩,沉声问道。
远山镇官府衙门之前,粗木桌案之前端坐着一名身穿甲胄的壮汉,这壮汉虎背熊腰,长袖随便挽起不觉酷寒,脸颊上那如蜈蚣普通蜿蜒的伤痕,更显血腥杀伐之气,不时端起温酒驱寒,身侧各稀有名皂服衙役高出钢刀,不时的喝骂着纷勇上前的青年后辈,只是那桌案上随便堆成的铜钱如同谷堆,令拥堵的山民更是贪欲难忍,若不是见官府的差役在此,恐已按耐不住上前疯抢。
半晌以后,少年在参军的花名册上画押以后,将一袋铜钱放入怀中,扛着丈余长的巨斧随即转成分开,朝山溪村的方向走去。
“呸!”
“叔叔,你瞥见我的小熊吗?”夏侯城回眸,只见一个柔滑敬爱的女孩,手中度量着一只棕色的小熊,却茫然的颤声问道。
火焰棕熊恶狠狠的砸落在夏侯城的身躯之上,手中多年的战斧竟是再也有力量紧握,炙热的火焰在夏侯城的身躯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