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羁系自盗,还是招惹了其他的“东西”,李公甫不得而知,但却晓得,杨县令恐怕是要暴跳如雷了。
许娇容闻言也是不悦,忙上前搭话为汉文作证,说道:“汉文一向在家,你别把衙门里的闲气,带回家撒在我们姐弟身上!”
许家正厅当中,李公甫梳洗以后,倒是毫无倦意,神情烦躁的来回踱步,许娇容也是愁眉不展,望着李公甫欲要安慰,倒是无法感喟,心知官银失窃过于严峻,妇人之言也是于事无补……
衙门的库银向出处衙役看管,如果“玩忽职守”导致库银被窃,但是杀头的大罪,现在钱塘县令担忧罢官夺职,一向藏匿不报,只怕这衙门的衙役皆是难逃干系。
“明日随便打斗一番,便利落的甘拜下风吧……”
“启禀大人,库房又不见了一千三百两官银……”
包文正心机周到自是不言,现在抽丝剥茧已然将此事推测了十之八九,紧悬的心又垂垂转圜下来。
“大半夜的,嚎甚么!”
“恩公,你究竟何日才会现身……”
许家偏房以内,许仙缓缓合掩了房门,与床榻之上落座,《明玉功》修行有成,望着暗中当中的墙壁之上,吊挂着“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八个大字,聆听着窗外梧桐树叶簌簌做响,心中也不由得暗自揣摩……
李公甫坦白直率,现在既委曲又惶恐的拱手再次见礼,言道:“部属知罪!”
大门别传来烦躁不安的呼喊声,仿若十万孔殷普通,竟是接连不竭。
张长顺心中惶恐故而声音已变,透过门缝轻声呼道,若非干系严峻,又怎愿半夜半夜的前来惊扰头儿。
自绣玉谷移花宫以后,包文正委实是心灰意冷了,不肯再招惹这些性子各别的女子,也委实是看破了,看破了男欢女爱毕竟是过眼云烟,统统海誓山盟的情素,毕竟会化为平平无奇,被亲情所代替……
“姐夫,我但是一向在家里,那里都没去……”
李公甫神采一变,苦闷憋屈之余,那一股胆气也是油但是生,对这盗取官银之贼,也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新婚燕尔,任谁大半夜被惊扰与睡梦当中,也与李公甫普通无二。
“姐夫,莫非官银又失窃了?”
李公甫虽在钱塘县也有家宅,但在许娇容的对峙之下,还是与许家居住,为的便是不肯与弟弟许仙分离,只因在许娇容的心中,爹娘已死,这人间便唯有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了。
“姐夫,为求心安,无妨去请玄坛真君,与县衙库房镇守,也能求个心安……”
昂首望着苍穹的一轮明月,白素贞心念师尊黎山老母所托,时至本日已然三载,蹉跎工夫至今只怕是瞒不过了……
金龙快意正一龙虎玄坛真君,广受世人香火供奉,因麾下统帅“招宝天尊萧升”、“纳珍天尊曹宝”、“招财使者陈九公”、“亨通仙官姚少司”四位神仙,专司迎祥纳福、商贾买卖,被百姓称之为“财神”!
钱塘县位于临安府之西,毗邻西湖,因钱塘门而立县,自朝廷与临安建京以后,比年减免赋税,是以百姓丰衣足食,能与钱塘县为官一任,与朝廷当中自是有千丝万缕的纠葛。
“是啊,部属也感觉奇特!”李公甫望着这库房内珠光宝气少了大半,闷声说道。
许仙与一旁肃立半晌,面前坦白直率的姐夫烦躁不安,姐姐许娇容也是愁眉不展,便开口相询,问道。
杨县令只是文弱墨客,这厮杀之事自有衙役代庖,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那残存的官威还是未曾消逝,好像巨石压在李公甫的心头。
回顾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莫非,本日的庆余堂中,白素贞和小青女人当脸孔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