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小郎中,接着!”
“有缘千里来相会,需往西湖高处寻……”
“小郎中,一小我喝闷酒啊……”
“小青,是我们没有体味菩萨的佛偈!”
望着那夜色当中的月圆复缺,一股寥寂的表情油但是生,昔日远去的绣玉谷移花宫,远去的峨眉仙门,那一个又一个女子的面庞自心头闪现,许仙轻声自语。
许仙持连鞘长剑当胸,缓缓的拔出那一泓清冷剑身,面色也随即冷冽下来,逼视着风韵绰约的“小青女人”,冷酷的言道:“刀剑无眼,女人谨慎了!”
白素贞轻抿香茗,那袅袅的茶香与齿间缭绕不散,想起昨夜那眉清目秀的读书人,问道:“那小郎中治病救人,可见赋性纯善,你可莫要伤了他。”
白素贞久受黎山老母的教诲,深知观世音菩萨慈悲为怀,更有皈依三宝之心,天然不会任由小青“行差踏错”,便故作嗔怒说道。
月色之下,岑碧青一袭罗群衣袂飘飘,身如轻烟普通独自前行,时而用心自屋檐或树梢之上借力,独自出了钱塘县,直奔西湖之滨。
与岑碧青而言,与这庆余堂的小郎中参议武功,只是聊解孤单罢了,倒并非是要争个胜负,毕竟自家将近八百余年的道行,翻云覆雨也是平常。
“姐姐……”
“小青,你还记得姐姐给你说过,观音菩萨的佛偈吗?”
小青与白素贞已是姐妹情深,目睹姐姐不悦,便上前笑着调侃说道:“姐姐,来岁腐败节,青儿陪你去西湖,找你的拯救仇人。”
“姐姐说的是,有缘千里来相会,需往西湖高处寻?”
许仙一扬手中的酒坛,单掌一推便将酒坛抛了畴昔,还是是温文尔雅的含笑说道。
“若女人不嫌,请共饮一杯!”
岑碧青目睹这少年郎萧洒出尘,毫无世俗之人的炊火气味,心中好感再生,将薄酒饮上数口后,开口问道。
白素贞明眸皓齿,美颜绝世,那回眸一笑的婉约之色恰如这江南水乡,神态之文雅仿若那池中的粉莲,轻启樱唇淡笑说道。
“小郎中,你姓甚名谁?”
“女人如果不嫌酒贱,无妨一同痛饮如何?”
眉清目秀的少年郎,眼神当中清澈之极,那笑意还是如东风般温暖,令人不忍苛责。
一道如纱似雾的烟雾飘来,那娟秀高雅,飘然灵动的女子,已然手持两柄连鞘长剑,呈现在屋檐之上。
岑碧青抬袖一抛,那一柄连鞘长剑嗡声做响,破空而去,倒是包含存乎一心的力道,用心再摸索一番。
言罢,小青将白素贞搀扶坐下,聊一些与人间所见的趣事,而后便起家拜别了。
月经中天,浮云与月光当中更显缥缈,清风缓缓而来,夜深人静的钱塘县唯有更夫的竹梆声更显清灵,这是个喧闹的夜晚……
许家的屋檐之上,月光下,那肥胖的身形更显寥寂,或许是多年未曾喝酒的原因,彻夜的许仙可贵来了兴趣,手中的一壶酒已见了少半。
一道灵光自心头闪动,回想起昔日与峨眉山颠参拜观世音菩萨之时,那佛偈共有四句,这才明悟于心。
“姐姐,你早些安息吧,小青晓得了。”
“四月四日是腐败,腐败时节雨纷繁。”
细雨凄迷,月色昏黄,西湖岸边的蒿草随风飘摇,与那极远处的湖中更有游船和官舫,更是灯火透明,有丝竹之声和女子调笑之声模糊而来。
许仙回顾望着这飘然灵动的女子,与月光之下说不出的鲜艳美丽,远胜常日所见的庸脂俗粉,便含笑说道。
“青儿,彻夜你还要看去寻那小郎中参议武功?”
更何况,现在的许仙,既然无惧体系的扼杀,只想安然喜乐的度过此生,妖又如何?魔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