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经中天,浮云与月光当中更显缥缈,清风缓缓而来,夜深人静的钱塘县唯有更夫的竹梆声更显清灵,这是个喧闹的夜晚……
小青与人间厮混多年,那五鬼均是“卤莽”之辈,可贵碰到这般风趣,武功又不弱的少年,更何况,既然要参议武功,此地也不是争斗之所。
“随我来!”
小青娟秀高雅,飘然灵动,轻捧茶盅奉与姐姐,迷惑的问道。
“萍水相逢,各散西东……”
昏黄的月光之下,凄迷的细雨濛濛当中,这眉清目秀的少年面色冷峻,一改往昔的温文尔雅,手持长剑斜指西湖,足下始有寒霜闪现,轻风当中飘然出尘。
望着那夜色当中的月圆复缺,一股寥寂的表情油但是生,昔日远去的绣玉谷移花宫,远去的峨眉仙门,那一个又一个女子的面庞自心头闪现,许仙轻声自语。
既然有衣袂之声簌簌而来,许仙便尾随前去,足尖一点屋檐,身如大雁横空便腾空而起,仿佛腾空虚度普通飘但是去。
“小郎中,你姓甚名谁?”
“有缘千里来相会,需往西湖高处寻……”
许仙持连鞘长剑当胸,缓缓的拔出那一泓清冷剑身,面色也随即冷冽下来,逼视着风韵绰约的“小青女人”,冷酷的言道:“刀剑无眼,女人谨慎了!”
轻风自门窗的裂缝中渗了过来,吹动烛光随之摇摆,将那白衣女子的背影折射在墙壁上,还是是那般的婀娜多姿,那般的文雅和斑斓,也是那般的崇高……
月满则亏,濛濛的细雨如纱如雾,为这夜色增加了几分凄迷,屋檐下的灯笼跟着东风而动,虽是阴暗,但与这曲径幽深当中,也平增了几分诗情画意。
白素贞久受黎山老母的教诲,深知观世音菩萨慈悲为怀,更有皈依三宝之心,天然不会任由小青“行差踏错”,便故作嗔怒说道。
“女人如果不嫌酒贱,无妨一同痛饮如何?”
《花神七式》虽是人间武学,但包含各门派武学之精华,与轻功一途更是冠绝天下,可腾空百丈无需提纵,直追御风而行。
“喔!”
“滟滟随波千万里,那边春江无月明……”
月色之下,岑碧青一袭罗群衣袂飘飘,身如轻烟普通独自前行,时而用心自屋檐或树梢之上借力,独自出了钱塘县,直奔西湖之滨。
言罢,小青将白素贞搀扶坐下,聊一些与人间所见的趣事,而后便起家拜别了。
“怪不得,我们找了三年……”
白素贞含笑点头,对于mm的脾气所知也非一日,非是三言两语所能转圜,唯有今后渐渐疏导才是。
岑碧青抬袖一抛,那一柄连鞘长剑嗡声做响,破空而去,倒是包含存乎一心的力道,用心再摸索一番。
“小郎中,接着!”
西湖美景天下闻名,吸引天下文人骚客与此处流连忘返,故而官府出资修建了诸多亭子,供游人与此处歇脚。
与岑碧青而言,与这庆余堂的小郎中参议武功,只是聊解孤单罢了,倒并非是要争个胜负,毕竟自家将近八百余年的道行,翻云覆雨也是平常。
更何况,现在的许仙,既然无惧体系的扼杀,只想安然喜乐的度过此生,妖又如何?魔又如何?
“女人……”
一道灵光自心头闪动,回想起昔日与峨眉山颠参拜观世音菩萨之时,那佛偈共有四句,这才明悟于心。
“若女人不嫌,请共饮一杯!”
“青儿,彻夜你还要看去寻那小郎中参议武功?”
“四月四日是腐败,腐败时节雨纷繁。”
细雨凄迷,月色昏黄,西湖岸边的蒿草随风飘摇,与那极远处的湖中更有游船和官舫,更是灯火透明,有丝竹之声和女子调笑之声模糊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