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与桌案之前落座,玉指拨弄着着肩头垂下的发丝,凝睇着烛光喃喃自语,那美艳不成方物的脸上闪现了几分黯然。
一道如纱似雾的烟雾飘来,那娟秀高雅,飘然灵动的女子,已然手持两柄连鞘长剑,呈现在屋檐之上。
一道灵光自心头闪动,回想起昔日与峨眉山颠参拜观世音菩萨之时,那佛偈共有四句,这才明悟于心。
许仙身躯如同荷叶顶风招展,单掌似虚还实,黏住这连鞘长剑后,一个回身之间便将这股力道卸去,直?衣袂飘荡,那眉清目秀的脸上还是是不喜不悲,安然自如。
细雨凄迷,月色昏黄,西湖岸边的蒿草随风飘摇,与那极远处的湖中更有游船和官舫,更是灯火透明,有丝竹之声和女子调笑之声模糊而来。
西湖美景天下闻名,吸引天下文人骚客与此处流连忘返,故而官府出资修建了诸多亭子,供游人与此处歇脚。
白素贞起家轻抬莲步,笑意不减的走到了窗前,望着窗外那凄迷的夜色,柔声问道。
许仙一扬手中的酒坛,单掌一推便将酒坛抛了畴昔,还是是温文尔雅的含笑说道。
“小郎中,你姓甚名谁?”
白素贞久受黎山老母的教诲,深知观世音菩萨慈悲为怀,更有皈依三宝之心,天然不会任由小青“行差踏错”,便故作嗔怒说道。
昏黄的月光之下,凄迷的细雨濛濛当中,这眉清目秀的少年面色冷峻,一改往昔的温文尔雅,手持长剑斜指西湖,足下始有寒霜闪现,轻风当中飘然出尘。
小青与人间厮混多年,那五鬼均是“卤莽”之辈,可贵碰到这般风趣,武功又不弱的少年,更何况,既然要参议武功,此地也不是争斗之所。
“小青,你还记得姐姐给你说过,观音菩萨的佛偈吗?”
“四月四日是腐败,腐败时节雨纷繁。”
“女人如果不嫌酒贱,无妨一同痛饮如何?”
“小青,是我们没有体味菩萨的佛偈!”
月满则亏,濛濛的细雨如纱如雾,为这夜色增加了几分凄迷,屋檐下的灯笼跟着东风而动,虽是阴暗,但与这曲径幽深当中,也平增了几分诗情画意。
清波门双茶巷白府。
“喔!”
“有缘千里来相会,需往西湖高处寻……”
白素贞明眸皓齿,美颜绝世,那回眸一笑的婉约之色恰如这江南水乡,神态之文雅仿若那池中的粉莲,轻启樱唇淡笑说道。
“小郎中,接着!”
轻风自门窗的裂缝中渗了过来,吹动烛光随之摇摆,将那白衣女子的背影折射在墙壁上,还是是那般的婀娜多姿,那般的文雅和斑斓,也是那般的崇高……
四月四日是腐败,腐败时节雨纷繁,有缘千里来相会,需往西湖高处寻……
许仙回顾望着这飘然灵动的女子,与月光之下说不出的鲜艳美丽,远胜常日所见的庸脂俗粉,便含笑说道。
言罢,小青将白素贞搀扶坐下,聊一些与人间所见的趣事,而后便起家拜别了。
岑碧青抬袖一抛,那一柄连鞘长剑嗡声做响,破空而去,倒是包含存乎一心的力道,用心再摸索一番。
“姐姐……”
与岑碧青而言,与这庆余堂的小郎中参议武功,只是聊解孤单罢了,倒并非是要争个胜负,毕竟自家将近八百余年的道行,翻云覆雨也是平常。
拒人于千里以外,本就是许仙已定的心机,自不会再与小青女人通名报姓,今后再有交集,只盼本日得胜以后,再无相见之时。
“是,是,是!”
小青与人间厮混好久,对于神佛并无恭敬之心,顿时一股闷气涌上心头,不悦的说道:“观音菩萨也不说个清楚,害我们找了这么久,本来是白搭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