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与岑碧青倒是早知“许仙”晓得武功,也清楚的瞧见了那凝水成冰,而后贯穿了李公甫身中的扑风刀,自是不敷为奇。
百年的梧桐树枝繁叶茂,也见证了许家的兴衰与过往,曾多少时与这树下,唯有许娇容与“许仙”这一对姐弟相依为命,带着忐忑和谨慎过着平平无奇的日子。
岑碧青鲜艳美丽,那抿嘴一笑更是美艳不成方物,倒是悄悄的与白素贞身侧,只是出言调笑,也未曾当真脱手演示。
申时,东风缓缓,明丽的阳光遍洒,与这梧桐树下的树荫当中,许娇容捧着针头线脑正在缝制衣衫,那针脚走的细致自是不言,与弟妹白素贞闲谈着家中的噜苏事,言道:“弟妹啊,家宅粗陋,赶明个我请人返来补葺,该添置的添置,总归让你住的温馨……”
“你懂甚么,我这套六合刀法乃是军中传播出来,就该这么演练!”
不远处,与这梧桐树下的树荫当中,粗陋的桌案上摆放了盖碗,唯有两展缭绕着袅袅茶香,倒是“许仙”手持医书《金匮玉函经》,精研着此中的事理,而不远处的李公甫手持“扑风刀”,展转腾挪演练着《六合刀法》。
包文正心知李公甫学这武功也无用,本就是平常衙门的捕头,故而用心对付,说道:“便是这平常的一劈一撩,你如果能持之以恒,心无旁骛的每日砍上一千刀,便可化腐朽为奇异!”
李公甫比划了一下刚才“许仙”拂袖之间,便将这扑风刀贯穿了缺口,有些希冀的问道:“你这是如何做出来的?”
“汉文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啊!”
心机灵动却没有甚么城府,心肠不坏却经常莽撞行事,招惹了别人却不自知,并且更首要的则是,她底子就不晓得,那山神庙中现出本相令李公甫肾俞受损,绝先祖祠,早已被自家晓得……
李公甫闻言愣住了招式,一瞥手持书卷的妻弟许仙,老气横秋的说道:“我这一把钢刀在手,四五个男人都近不得身!”
“男人的事,女人别打岔!”
“如何弟妹……,莫非你也懂武功吗?”
李公甫现在更是错愕之极,望着看似弱不经风的白素贞,言道。
晶莹剔透的冰珠包含着《明玉功》的真气,跟着拂袖一挥,便朝那口扑风刀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而去。
“姐夫,你依我言修炼刀法,若得“快、准、狠”其中三味,平凡人已不是你的敌手了……”
“我没事……”
“姑老爷,莫说我家蜜斯会道家神通,便是我也会上一些!”
妻弟许仙这轻描淡写的屈指一弹,便将这扑风刀贯穿,实在是难以置信,更是匪夷所思!
包文正却偶然胶葛与这《明玉功》上,不过是目睹李公甫练武之际括噪,却不想令其心花怒放,意欲刨根问底,以是轻描淡写的想一言蔽之。
李公甫倒是蓦地一震,而后瞧着白素贞的身形,猜疑的摇了点头,接着说道:“你如果说弟妹会一些粗浅的工夫,我倒还信赖,想必是汉文教的……”
“叮!”
“姑老爷,许相公那是修炼了内功心法……”
“神通!”
“我姐姐曾拜师黎山老母,虽不晓得武功,却会道家的神通!”
李公甫瞧着贤妻急仓促的而来,心中一暖忙开言安慰,而后猜疑万分的打量着“许仙”,惊诧之极的问道:“汉文,你说这不是仙术,是武功?”
李公甫惊奇不定,思前想后的游移以后,又问道:“有没有甚么取巧的体例?”
包文正倒是避而不答,不肯与白素贞劈面去提及《明玉功》,便安然自如的说道。
“姐夫,好学苦练罢了……”
一股寒意瞬息升腾而起,那如同翠竹重生的少年顷刻间衣袂飘飘,便是发髻也随之飘摇开来,屈指朝这盖碗一指,那至阴至柔的真气便以凝水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