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应佑圣真君长发披肩,足踏龟蛇,手持七星宝剑,周身四气郎清,双目当中金光赫赫,上前拱手施礼,忙开言说道:“这银河水军不过十万,本不附属紫薇天宫所辖,这李靖暂掌北极驱邪院,是领了玉帝敕令,现在陛下坐镇紫薇天宫,只要上表奏请玉帝,这北极驱邪院必能名正言顺的重归紫薇天宫......”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
树影婆娑,那是晨风的呢喃;灿烂的星空,亘古稳定;人,从襁褓到迟暮之年,看似极其冗长,却不过百年,何其之短,短的如同昙花一现......
“还望陛下,从长计议......”
“但是,许相公如果一去不回,在天上做了神仙,姐姐也要这么等下去吗?”
“如果这天庭当中,无玉虚宫的二代弟子,那么这天猷元帅所凭借的,就唯有二郎神杨戬了!”
“李靖?夜郎高傲之辈,以他的城府和行事的手腕,也不过是提线木偶,若无人在背后指导,才是奇了怪了!”
“为何发这么大脾气?”
紫薇天宫以内,那坍塌的玉案断裂在了梁柱之侧,本来摆放的奇珍奇果更是滚落了一地,而那床撵之上,一袭长衫的俗世少年,倒是将那一枚“草还丹”吃了近半.......
“四妹,你受委曲了......”
此言一出,天猷副元帅真君与翊圣保德真君相互面面相窥,那眉宇之间的庄严和双眼当中的轻视之色,皆是各自收在了眼中,而后冒充的规劝,却有推波助澜之意。
白素贞凝睇着苍穹上灿烂的紫微星,与这通俗的夜空当中,那紫微星光是这般的温和,仿若官人的双眼,也在密意的凝睇着自家,想起那还是在耳边缭绕的海誓山盟,丝丝温馨和甜美在心中升起,会心的笑意浮上了脸庞,浅声言道。
“官人,会返来的......”
翊圣保德真君,身披银甲戎装,腰缠双头赤蛇如绸缎,赤足不穿靴子,走上前来拱手施礼以后,回顾一指那天宫以外的北极驱邪院,更是满面的怒容,忿忿不甘的言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这北极驱邪院还给我也就罢了,敢有半点推委狡赖,我便提着青萍剑,将此獠一剑斩了!”
“这逼得哪吒削肉还父的李靖,现在倒是好威风啊......”
“遵令!”
千年,那是多少个日升月落,又是多少个春去秋来,那是人间王朝几度的兴衰与更替,乃至是沧海桑田的变迁,姐姐与青城山下一心向道,几近两千载,才有了本日的道行,只要在人间报了一千七百余年前的恩典以后,便能功德美满、得道飞升,自此摆脱循环之苦,餐风饮露,朝游东海而暮苍梧!
包文正那眉宇之间的阴霾愈演愈烈,回想起刚才天猷副元帅真君的言行举止,缓缓的说道:“天猷元帅,应当是凭借与玉虚宫,拿天蓬元帅被打落凡尘又错投了猪胎,警告我与天庭当中谨小慎微!
“你倒是好目光,此人参果三千年一着花,三千年一成果,再三千年才熟,如你手中这般的四肢俱全,五官兼备,委实不成多得!”
那文静如同花照水的天昌仙子,目睹天寿仙子意欲叩门,催促许仙前去瑶池赴宴,便故作苦笑点头,轻声言道。
“陛下,天蓬大元帅真君执掌北极驱邪院,拯治阴魔,禁御万杀,又得玉帝敕令掌管银河水军......”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人间春去秋来,但是天上才不过几个时候……”
包文正从撵床上坐起了身躯,那双眼当中的厉色一闪即逝,凝睇着这紫薇天宫以外,一抹嘲笑浮上了脸颊,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