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军衙?”
“那你预备如何,出兵拦下?”
“如果被禁卫拿住还好了,你也是,送那里不好,非送后山,你是不是不晓得那边住着谁?”
“如许啊,我们先去望仙阁尝尝那儿驰名的四喜丸子、八角包,填饱了肚子了再去歌市街看会子杂耍,喜民牌坊这工夫理应上了新的话本,歇歇脚喝口茶凑完趣儿我们再回王府,可好?”
“公以,你费事大了。嘉和公主的近卫统领拿住了十一。”
“内卫头上有三位当朝军侯,我这当朝太子也不过是躲在暗处,以是这个没娘的孩子向来没有甚么替它做主的人,更别提有高些品级的将军……”公以搓一搓手,“小丫头,这位置可烫屁股。”
公以狭目一眯,“这厮也太猖獗了些。”
“你不是昨晚跟我说过这事了吗?”郅澌眨巴眨巴眼睛道,复又呲牙笑,“何况,我看不扎眼的人,谁能奈我何?”
“你是说......让伯休去齐国要人?”
“我如果还没有容你个小丫头的度量可如何是好?”公以摇点头笑,“那我换身衣服,我们便出去了。”
“现下要动用老祖宗的手腕了,只要让她把嘉和和十一送回齐国,这以邻为壑的第一步才算是做成。拿到了嘉和公主的证词,老祖宗世人之前一宣奏,伯休只能束手,而洹亲王的罪名便跑不了了。”
“谁啊?”
“唔……内卫将军,不是保护宫禁的么?”
“莫非不是吗?他们不是无孔不入了吗?”
“这死丫头真是......”公以笑着责怪道。
“既然是陛下直属,何必用你知会?再说了,既然太子诏谕不敷以号令他们,你去知会又有甚么用?”郅澌纯真不解道。
“天呐,傻丫头,你当真觉得你这内卫将军来得这般轻而易举是父皇一句话的工夫么?父皇手里的一品将军除了御林军的掌銮仪卫事大臣章储,就算上原安西提督和九门军衙统领两位从一品、东海、南海两位水军提督,京中两位前锋将军,满朝你也是头十位的将军了。你现下亮明身份以公事为由,莫说是国公府,即便是皇后的凤藻宫,老祖宗的青山行宫,也是去得的。”
“我们往出走,我渐渐给你说。”公以扶着小女人的玉臂,一面走一面道,“九门军衙看起只是安平城看大门的衙门,实在和御林军一样是御前直属,只不过一个在宫墙内,一个在城墙内罢了。平常时,我的太子手令想变更他们也是不顶用的。现下伯休领兵来,总得去和他们知会一声。”
“嘉和但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子,当年嫁去齐国也是他一手促进的,不就是为了皋牢衡符?此番妹子不得宠哭丧着返来,他可不得另想个主张?伯休和衡符联手把我这个东宫太子掀翻马下,他成了新君,许给这两国些城池好处,各得其所。”
公以并不睬他,只是望着郅澌,有些不甘道:“你当真不介怀我娶个旁的女子为正妻?”
“老祖宗如果拿住了十一,说不准还能保他一命,毕竟皇后是她亲外甥女,这十一就算不是皇家血脉,也总归是贺国公府的血脉。”
“陛下不表态,只是叫法华殿每日再给十一皇子诵三道经。”
“你甚么意义?”顺亲王倒是抢先开口问道。
郅澌点点头,镇静地满面绯红。那厢公以却不转动,郅澌不解,望着他。
公以点点头,“还得辛苦皇叔,带着何诤去一趟柏杨行宫。”
“是如许。但实在,内廷司这个不过卖力皇宫采买的衙门那里能辖制得住内卫的脑袋?”
“这下可真是要多谢郅澌了。”公以抚着额发苦笑道。
“哦?”
“丧是我报的,除了我能作假,还能是谁?”周公以波澜不惊道,“怎的了,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