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新故事?”郅澌不依不饶。
“公以,周公以!好公以!你就想想辙,给我说完这个故事,那谢言究竟是不是赢了?帅府可式微了么?赢他是如何赢的?输又是如何输的?”
“是。”周公以笑,“倒是好景不长,沼舅爷在贺府本身就不甚显赫,官职又是个礼部虚衔,舅姥也不过是个将军府的庶出三蜜斯,看着五叔这么不务正业,老祖宗动了悔婚的动机,想着不能获咎将军府,就企图把正房嫡出大蜜斯许给五叔,五叔那性子这辈子就烈了那一回。”
“妮儿比来过得可好?”老头眯着眼望天,哑着嗓子道。
老头子努了努嘴,不言语。
“听故事,明儿个再来,吃苞米,回家买去。”老头刻薄道。
“这故事都是你写的吗?”郅澌蹲在地上没个女人样儿,摇着一把葵扇,两眼紧紧盯着老头嘴里的苞米,咽着口水。
“唔......真想晓得?”周公以打量着笑道。
“这是谁,你哥哥还是你情郎?”
“厥后呢?”
“乞巧节前两日开端可好?”
“我想听完刚阿谁故事,还想……”郅澌游移了半晌。
“怎得?别贪婪不敷!”老头瞪眼道。
“怎得?”半仙儿瞥了眼这小丫头。
“你倒像是个有出息的,”老头抬眼打量着周公以,笑得诡异,“那就不知这小丫头是不是像妮儿那般好命了。走吧。”说完,老头拍拍身上的灰尘回身走了。郅澌手里捧着一个薄薄的小册子,眉开眼笑地。周公以摸摸她的头,二人渐渐踱步朝着彦亲王府去了。
“方才你也听了,那琼露酿也是出自那秋白的手笔,郅澌帮了五叔,五叔邀她去府上作客,我只是作陪罢了。”公以笑着对贺琳解释道。
老头点点头,“小丫头,我可说好了,我明天没给你说故事,苞米也是你情哥哥烤的,出去可不兴胡说!”
“想啊。”郅澌睁大眼点点头。
“三位异姓军侯中,两位是他的后代亲家。”公以瞧着郅澌方才不解的眼神,只得无法解释道。
“但是......”
“我去给老先生做就是。”周公以笑着摸了摸郅澌的脑袋,未几说,朝着后堂厨房就去了。
“拉甚么近乎!我一个卖艺平话的,怎能跟你们这大户人家的教书先生比?”老头儿瞥了一眼,道。
郅澌也转头打量了一眼周公以,呲牙笑道:“都是。”
“这另有甚么如何救活的,五婶子上门服侍了半个月的起居汤药,就好了。”
“那又何妨?”公以眉毛一挑,望着贺琳道。
“明日便要归去了,你是不会来陪我听书的,我如何还能晓得?”
“如何?”老头问道。
贺琳怔了一怔,也没有再多说甚么,笑着对郅澌拱手道:“郅澌大人,本日一见真是了解恨晚。不过既然是内卫将军,我们总会有再见的时候。”说完便拱手告别了。
“厥后又是如何?”
“殿下今儿个怎得有工夫出来逛?”
“你这丫头矫情得紧,我说了剩下的故事我只能明天再讲!怎得还是跟这儿磨!两根苞米,你俩这朱门大户的公子蜜斯为何非要跟这儿买?!”
“明儿我就出不来了,半仙儿把故事说完,我再买个苞米......两个!好么?”
“但是哥哥家......那好,你哪天说?”
“那故事我不能提早奉告你,给你一个故事已经是我开例了,下一个,你如果想听,必须跟旁人一样一日一日挨着听!”
“半仙儿怎得脾气跟我师父一样?”郅澌笑道。
“不嫁了?!”
“乞巧节?”
“哦......”老头没甚么欣喜的,像是已经晓得普通模样,“他们年事不小了,把稳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