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微微点头,转向赵秉文,问道:“你们是那里人氏?为何要去敌国?”
两个兵士听到这便是陈庆之,仓猝赶上前来叩拜,被踹的兵士赔笑道:“常日里总听人传讲,‘王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本日能见到将军,真是祖宗积善,被踹也是值了。”
陈庆之让亲兵拿了些钱,道:“弟兄们日夜值守辛苦,这些钱你且拿去给大师买些酒驱寒。”
赵秉文大骇,扯着王亦萱拔身便走。刚跨出两步,便被一只大手抓住后襟,再难行进。
陈庆之将赵秉文和王亦萱带回驿站,屏退摆布,对赵秉文道:“小娃娃,此时此处大可讲实话。你们去东魏到底所为何事?”看到赵秉文眼神飘忽,并欲辩白,陈庆之捋髯笑道:“刚才老夫正巧路过,若不是瞧你二人年幼,且边幅言行不似奸佞之辈,也不会施以援手。且听老夫指出你所讲的三处忽略。”
用过饭,陈庆之对赵秉文道:“你二人有何筹算?”
王亦萱吓的花容失容,连声哭叫。赵秉文急怒之下,挥臂抡拳,脚飞口咬,何如对方既是成人,又披铠胄,还是嬉笑着将二人拖向虎帐。
正忖思间,王亦萱在旁脆声道:“秉文哥,我感觉这位爷爷甚是可亲可托,我们便将真相奉告他白叟家罢。”
瘦高队长忙辞道:“将军,我虽不在您帐下,但客岁随侯将军驰援楚州时,有幸得睹您治军杀敌的风采。且我老娘若不是您在豫州开仓赈灾,一早便殁了。说句不敬的话,恨我李平没福跟随您。平素我们虽也做些不甚洁净的事,但您来了,便是再难,我们也担得。”
陈庆之初时髦能神采如常,边听边逗弄王亦萱。后听得三个贼人赤手空拳未几时便将王家灭门,赵执宗死于武功妙手之下,眉头渐拧,当听到赵秉文的猜想后,神采愈发凝重。在诘问华服男人的表面,并几次确认确是右脚不便,行动深浅不一后,陈庆之堕入深思,不再言语。
陈庆之道:“故意了。只是你也有一班弟兄,不要难做才好。”
赵秉文点头道:“统统听陈将军安排。”心中暗想:“杀父凶手已有端倪。此去东魏,一来寻觅亦萱父亲,再来看望侯景等人,顺道回琅琊瞧瞧。”
能让威震天下的陈将军如此凝重,赵秉文和王亦萱相互张望,然后在一旁悄悄候着,长气不敢为出。
老将军来到跟前,瞧了瞧赵秉文和王亦萱,眉头微皱,不怒自威,道:“你说这两个孩子是特工?”
陈庆之道:“听你所言,一是这个女童因家道富庶遭贼人劫夺灭门。而一个富庶人家的女儿,外出玩耍如何能没有仆人婢女在旁护着?又如何来的仅她一人余生?此为一分歧道理。二是你家半耕半读,亦遭贼人殛毙。想来贼人作歹,所为不过财物与恩仇。你家中虽不至家徒四壁,却也应无余财,而你父亲料来更是与人无争,何至横遭不测?此为二分歧道理。三是听你所言,你父亲与女童家高低几十口尽皆遭戮,而村中旁人涓滴不知。能于晴日白天杀数十人而不轰动村邻,如此行动便是等闲军队亦难办到,又岂是普通贼人所能为?此为三分歧道理。”
突闻陈庆之问话,赵秉文赶快禀明来龙去脉,只是心存谨慎,将《六甲孤虚秘法》与王家密室的事隐过,说是因遇贼人,王家除王怀义在外经商,王亦萱外出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