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队长忙辞道:“将军,我虽不在您帐下,但客岁随侯将军驰援楚州时,有幸得睹您治军杀敌的风采。且我老娘若不是您在豫州开仓赈灾,一早便殁了。说句不敬的话,恨我李平没福跟随您。平素我们虽也做些不甚洁净的事,但您来了,便是再难,我们也担得。”
很久,陈庆之沉声道:“你二人碰到的只恐是我的仇家,而绝非甚么贩子。”顿了顿,又道:“那华服男人姓侯名景,字万景,是东魏的一员大将。此人凶险狡猾,刻毒无情。我与他在疆场上数次比武,虽是我略胜一筹,但他确是长于用兵。以时候推算,你遇他时,应是东魏与西魏的沙苑大战刚结束。”说罢,低声自语道:“东魏大败,此时他奥妙入梁倒是为何?何况也未曾收到海内有他行迹的奏报。”
正忖思间,王亦萱在旁脆声道:“秉文哥,我感觉这位爷爷甚是可亲可托,我们便将真相奉告他白叟家罢。”
兵士答道:“回将军的话,刚才我们队长已是审过了,这两个小崽子、这两个孩子要去敌国找爹,可不就是奸……”
赵秉文愈听愈惊,待得陈庆之最后发问,更是盗汗四出。心中暗道:“刚才听那兵士奖饰他,我还只作普通,未曾想如此短长。倒是瞧着这位陈将军不似好人,不若我便将真相全数告与他。”
赵秉文点头道:“统统听陈将军安排。”心中暗想:“杀父凶手已有端倪。此去东魏,一来寻觅亦萱父亲,再来看望侯景等人,顺道回琅琊瞧瞧。”
老将军来到跟前,瞧了瞧赵秉文和王亦萱,眉头微皱,不怒自威,道:“你说这两个孩子是特工?”
陈庆之想了半晌,倒是毫无眉目。转过甚来,蓦地想起赵秉文与王亦萱风尘仆仆一起来到武州,忙唤亲兵领两个孩子去梳洗换衣。待二人拾掇洁净,陈庆之见了更是爱好有加。
王亦萱吓的花容失容,连声哭叫。赵秉文急怒之下,挥臂抡拳,脚飞口咬,何如对方既是成人,又披铠胄,还是嬉笑着将二人拖向虎帐。
两个兵士听到这便是陈庆之,仓猝赶上前来叩拜,被踹的兵士赔笑道:“常日里总听人传讲,‘王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本日能见到将军,真是祖宗积善,被踹也是值了。”
陈庆之听了,略略思虑后对瘦高队长道:“我瞧这两个孩子不似特工,交由我带走再细细查问如何?”
赵秉文道:“因事关亦萱mm父亲的安危,我们筹办明日一早出发前去东魏的南青州。”
陈庆之沉吟半晌,道:“前去南青州,琅琊为必经之地。琅琊地处敌境,我若派人替你寻父,只恐素未会面误了。如果派人护送你们,人多易招致敌方重视,反倒误事。若任你二人自行前去,人生地疏,不免有变。我想还是派两名精干兵士在远处跟着你们为好,万平生变也好号召。只是秉文你本日须与我学如何检察舆图,不然一入敌境,再摆布打问,定会惹人思疑。”
瘦高队长恭敬道:“将军带走便是。”
能让威震天下的陈将军如此凝重,赵秉文和王亦萱相互张望,然后在一旁悄悄候着,长气不敢为出。
陈庆之微微点头,转向赵秉文,问道:“你们是那里人氏?为何要去敌国?”
用过饭,陈庆之对赵秉文道:“你二人有何筹算?”
赵秉文见景象顿时松了口气,便将本身那日在溪边碰到的人,赵、王两产业生的事,以及本身的猜想,原本来本讲给了陈庆之。而王亦萱一早便跑到了陈庆之身边斟茶添水。
陈庆之让亲兵拿了些钱,道:“弟兄们日夜值守辛苦,这些钱你且拿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