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四公道:“我理睬得了,这妇女必是约人在此私通。”
宋四公道:“小娘子,我来这里做不是,我问你则个:他这里到上库有多少封闭?”
但是没有不通风的墙,另一只船上有个姓周,名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也是水贼出身。这周泰有个弊端,要去那虱子背上抽筋,鹭鸶腿上割股,古佛脸上剥金,黑豆皮上刮漆,痰唾留着点灯,捋松将来炒菜。这个员外常日发下四条大愿:一愿衣裳不破,二愿吃食不消,三愿拾得物事,四愿夜梦鬼交。是个一文不使的真苦人。他还地上拾得一文钱,把来磨做镜儿,捍做磐儿,掐做锯儿,叫声“我儿”,做个嘴儿,放入箧儿。人见他一文不使,起他一个异名,唤做“禁魂张员外。”当日是日中前后,员外自入去内里,白汤泡冷饭吃点心。两个主管在门前数见钱。只见一个汉,浑身赤膊,一身锦片也似笔墨,上面善白绢裩拽紥着;手把着个笊篱,觑着张员娘家里,唱个大喏了教养,口里道:“持绳把索,为客全面。”主鄙见员外不在门前,把两文撇在他笊篱里。
那五小我闻得道:“好香!员外日迟早兀自烧香。”尽管闻来闻去,一霎间都摆番了。
那老儿是郑州奉宁甲士,姓宋,排行第四,人叫他做宋四公,是小番子闲汉。宋四公夜至半夜前后,向金梁桥上,四文钱买两只焦酸馅,揣在怀里,走到禁魂张员外门前。路上没一小我行,月又黑。宋四公取出蹊跷捣蛋的动使,一挂挂在屋檐上,从上面打一盘盘在屋上,从天井里一跳跳将下去。两边是廊屋,去侧首见一碗灯。听着内里时,只听得有个妇女声道:“你看三哥,恁么迟早,兀自将来。”
两个唱了喏,老儿道:“哥哥,这禁魂张员外,不近事理,不要共他争。我与你二两银子,你一文价卖生萝卜,也是经纪人。”捉笊篱的得了银子,唱喏自去。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