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屏茹本来正筹算去靖远侯府的,看来现在先要搞清楚这番话到底是吴夫人让她来讲的,还是二夫人自作主张的了。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却还是必定了尹屏茹的设法。
接着,二夫人自作主张地说着明天再过来听动静,便告别而去。
“甚么体例?”尹屏茹非常心急。
二夫人赶紧客气应道。
陆亦铎此时正面对险境,即便她不肯对靖远侯府低头,也绝对不能轻言获咎。
“可不敢当!都说促进一桩姻缘,胜造七级浮图,我这也是给本身积功德不是!”
“您的意义是,只要我们同意了这门婚事,吴夫人才肯帮着出面?”
冲喜!
“可我们与安乐侯平素并无来往,恐怕一时也说不上话。”尹屏茹诚恳说道。
二夫人嘴角微翘,抬手扶了扶头上的发簪,方才开了口。
她本日一早就被吴夫人叫了去,让她再来陆府提亲。
尹屏茹没推测,二夫人所谓的体例会是这个,却也并没奉告她本身本来就想去找吴夫人的。
这就是吴夫人本人的意义。
二夫人了然一笑。
“您之前也说,前次提亲之事因世子的身材启事方才作罢,那现在世子的身材可大好了?”尹屏茹俄然想起了蒋轩的病。
二夫人给她解释道:“这查谁放谁,还不都是安乐侯一句话的事!您看人家邱都尉,但是早就回到公主府,与此事摆脱了干系。”
“吴夫人慈悲心肠,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二夫人顿了顿,继而说道:“只是这非亲非故的,让吴夫人也不大好开口啊!”
“也不是吴夫人非要如此。只是此次事出俄然,被押往刑部的又远不但陆大人一人,传闻连考官带监考,起码有十数人之多。想必去安乐侯那边说项的人也少不了,这非亲非故的,您让吴夫人如何张口呢?”
尹屏茹心中一惊,顿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您指的是?”
尹屏茹语气不善地反问。
一听这话,二夫人也不由变得有些吞吞吐吐:“那倒是没有。世子的病一向是时好时坏的,比来似是越来越严峻了……吴夫人实在也是听了道长的建议,看能不能借着结婚来冲冲喜……”
她已经被各种情感搞得方寸大乱,此时更不敢等闲决定甚么。
二夫人果然接着说道:“我看不如你们两家重提旧事,把当初悬而未决的婚事敲定了,这如果做了亲家,别说让吴夫人出面说项了,我看说不定安乐侯直接就看在大师亲戚的份上……”
吴夫人不再多言,端茶送了客。
尹屏茹望着她拜别的背影,心中百转千回,拿不准该不该去跟太夫人申明此事,最后还是往正院走去……
“您是说让我们去请吴夫人帮手?”尹屏茹摸索着问道。
“你们说不上话,可别人能说上话啊!”
没承想现在陆亦铎危难之时,又被重新提了出来。
“实不相瞒,本日我首要还是来府上提亲的。如果没有主家的拜托,我又如何敢胡说?”
吴夫人端坐在花厅的紫檀木雕花圈椅之上,闻言也只是略点了点头,并未就此跟她多说。
二夫人倒是完整不起火,反而笑意更深。
并且当初明显是八字还没一撇,不了了之的事,现在却被二夫人说成甚么“悬而未决”,再加上话中那较着带有的勒迫意味,都让她内心听着十别离扭。
“传闻皇上是让安乐侯和刑部尚书徐大人一同审理此案,而此次搜检考场就是安乐侯带着五军都督府的人去的。”
待承平侯府二夫人刚一出去,站在吴夫人身边的吕妈妈便开口说道:“我看那二夫人说得有些夸大,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十拿九稳了。”
“那是必然!”二夫人包管道:“您想想那位邱都尉,他但是此次的副主考呢,现在还不是……总之,此次刑部尚书也只是协同办案,做主的还是安乐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