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留到今晚,好吗?”吕蒙问。
方才跨进堂屋,却与孙权撞了个正着。
“我晓得、我晓得……”陆逊哽咽。
这是多少年的愿景。
“没、没如何。”吕蒙嗫嚅道。
多少年了,他受尽世道棍骗,带着无与伦比的哀痛一起走到明天,却在这座灯塔中,找到了本身一向梦寐以求的东西。
拿下荆州。
那兵卒一愣,明显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措手不及。停了好久才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来一张绢帛,口中嗫嚅道:“这、这是主公的亲笔手书。”
他想说,子明,荆州的事情能够等,但我不想让你为了它去疆场冒死。
“但是主公,”他的神采却俄然又僵住了,“‘该措置的人’指的是……”
子明,子明啊。
陆逊一时语塞。
“主公但言无妨。”陆逊感遭到本身的声音开端微微颤栗。
“就你精。”吕蒙故作嗔怒道。
“我想再看一眼你白衣摇橹的模样。”吕蒙直言道。
陆逊目光板滞地瘫坐在地,手中绢帛缓缓滑落下来。好久后,他的眼睛稍稍动了动,泪水像决堤的大水一样夺眶而出。他抽泣着,肩膀一下一下地耸动,双手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突。
“实不相瞒,”孙权缓缓走到陆逊身前,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声音降落得有些骇人,“前日郡主投水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