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风瞅他一眼，表示了怜悯。又瞪了眼晏衡，这竖子倒是滑头！这么一来他老子回府后也不便打他了！
他昂首拱手道：“这是天佑我大宁！”又道：“那么香丸可已全都在此？”
靖王后槽牙都气得颤抖起来。
李南风在李夫人威压下如坐针毡地坐了个把时候，接到宫里寺人传话时如释重负，弹起来就往外蹿了。
晏衡却早就在家里等着了，口谕一到，他立即把身上衣裳撕烂几道口儿，再往手腕上掐出几道红痕，跟着寺人到了乾清宫。
“因为他不是皇室中人，也无人在乎他，但眼下除他以外，我竟想不到另有别的人能够差遣得动这批练习有素的卫士，以及，能制造出这批能力强大的弹药来。”
李存睿道：“有动静？”
晏衡朗声道：“回皇上，父为子纲，臣就算被打死也是死在生父手上，毫无牢骚！”
“只是方才进宫得急，未及换衣，臣有罪！”
天子拿帕子擦了手。说着他又道：“不过朕估摸着这瓦剌国使臣也是个冤大头，但不管如何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即使他们不是主使，使臣身边也定然有细作！”
“又踹又往死里打？”天子目光睃地移到他身上。
自前番靖王府出事以后，再猜想凶手来源明显就已不必费甚么周折。直冲君王与朝廷而来，不是谋逆就是反朝，当明天子即位不过半年，不至于令臣子积怨谋反，合适这两点的不是亡国君部下余孽，就只能是昔年的死仇家，这点无庸置疑。
天子冷冷勾了下唇。
“一共六颗，撤除那俩朋友炸掉的一颗，剩下的都在了。太子宫中那颗，朕也让寺人取了过来。”
天子对着靖王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晏衡：“你如何会第一时候想到朕与太子有伤害，而不是去狐疑太子？香是太子给你的，莫非你没有思疑过他？”
李存睿道：“现在是大宁天下，能有虎帐背景的也只能是前朝的人了，五军府可有线索？”
殿里李存睿和靖王都归位了，太子回东宫换衣裳。
天子看向李存睿：“你以为呢？”
“父亲为了经验我，抓了我踹打，又绑归去打板子、并且命令往死里打的事情，您就不必究查了。
天子凉凉睃向靖王。
天子望着他俩，目光最早被晏衡吸引：“你这是如何了？”
天子缓缓吸气，神采如黑云积存：“太子赐了一颗香给衡哥儿，谁知这颗香，竟然把相国寺的禅房给炸了！”
“洛阳那边抓捕了部分肇事流民，从他们身上查到的线索，这是一批很能够来自于魏王府的余孽。
两人先打了号召才进内，前殿无人，寺人引了他们前去后殿，进门就闻见香气四溢，李存睿心念一动，跨门进内，只见天子挽着袖子与靖王立在大开的窗户下，面前案上摆着好几颗掰开了的蜡丸，而殿中还立着很多侍卫！
李存睿来的路上就猜想宫里出了事，先前李南风说晏衡的月支香有题目，这会儿进殿又闻到香味，心下就稀有了。
太子神采立变：“是瓦剌国使臣进贡的那批月支香？――这是敢刺杀父皇？！”
“内患当前，臣觉得还是先保存气力为妙。
“出事之前，我与皇上正幸亏群情前周魏王赵苍部下那名教头。”靖王说道。
这阵仗可未几见，李存睿快步上前：“皇上！”
李存睿顿住。
晏衡俯身：“回禀皇上，臣本日犯了大错，本想跟李女人赔罪报歉，不想却弄巧成拙，不但触怒了李女人，还炸了相国寺和尚的禅房，臣该死。
靖王立即直身：“臣马上命令西北驻军前去怒斥瓦剌国王！”
李存睿沉吟：“北方牧民一贯为朝廷忧患，凭皇上之龙威，如果趁胜北上，出兵重击摈除，定然也能换得将来几十年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