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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谢氏寒舍冲弱执意求去,也即是跟李家断绝了干系,连那些急欲取李家而代之,且还各式防备着李家的人,也不必再操心力防备他们。
就连谢夫人何氏的娘家――何氏的娘家堂哥本来是长沙知府,宁王北上时拒不归附,以身为墙挡在城门口,让宁军挥剑给杀了。
两人结婚以后,李存睿虽未直接关照谢奕,但却接连委派了他几桩差事,他争气,差事办好了,翌年恰好原吏部右侍郎之位空下来,李存睿就顺理成章推举他上位了。
毕竟都是女人,既然李家都同意她分开了,她还寻她做甚么呢?
而后何家也就此翻了身,翌年被调往岭南任了知州。
想到宿世他的结局,看来她得找个机遇好好警示一下他。
李夫人提到她身上就没好神采,倒是梅氏看着在坐,出了个主张:“家里女人小子多,进京两月,也该收心上学了。
谢氏把何家少爷,她的亲表哥何桢的文章给李挚看过,李挚又推给了李存睿。
这么一来,又过了十来日。
李南风瞅了他一眼:“你晓得留意眼就好。”
这段时候府里真是一派安静,因为李南风除了进寺里抄经那几日,已经被限定自在好久了。
何况这也是个别例,有点事让她做,也许就不会那么乱来了吧?
“既是怕她肇事,倒不如在府里开设家学,让孩子们受先生教诲,一来拘着些,二来也增加些学问。”
就是常日里不分相互的堂兄妹,也都不能痛快得见。只要李勤还会翻墙出去会会她,偶尔给她弄点好吃的好玩的,还塞点话本子甚么的给她解解闷。
李存睿就让何桢在都察院部属任了个六品职。
谢夫人娘家这支固然没有逆举,天子当时也没有大开杀戒,但毕竟受了影响,好好的一支家属,就此一蹶不振,朝廷里再缺人,本地州府也不敢报他们的名。
这话头一个就获得了冯氏的支撑:“早前在李家就有家学,只是先生没能来,家里老爷们倒是有学问,但都在宦途上,不能授业,倒又上那里寻个先生来才好?”
李夫人听到这里,也有些动心。她道:“女娃儿家也跟着一道学?”
“是他?”李挚略感不测,“可我从旁瞧着,谢奕此人行事倒还稳妥。父亲也比较看好他。”
谢氏的下落和动静,于当时面对一团乱的李南风来讲,不是能等闲探听到的。
乃至厥后,谢家终究也在朝廷混得风生水起。
李南风和晏衡被两边家长责令前去相国寺别离抄五卷经,以此作为在佛门禁地撒泼的赎罪。
但是去读书就意味着能消弭禁足令,并且也不必成日守在后宅等着被李夫人抓包,关头是出出入入行动都自在了,不管如何这都是功德一件――要晓得,她眼下还在盯着谢家呀。
这日与妯娌们吃茶,大太太冯氏就提到了李南风,以为这丫头被罚得太久了,也该让她出来了,总也不能一辈子关着不让出来。
冯氏也浅笑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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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点了点头:“听你们的。”
迩来因搬家的事,她与丈夫正担忧着李彻学业,李存睿去寻先生,天然不会差,这非论是对他们本身,还是对全部李家来讲都是极好的。
既然是个恶女,当然行事没甚么磊落可言,教唆诽谤甚么的,她也会,只不过看环境利用罢了。
想起其间各种,李南风就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次子李彻才刚十五,恰是读书长进的年纪。
晏衡花了半个月时候抄完以后,紧接着是李南风抄。李南风就快多了,只花了五日。
话本子都是戏社里的佳构,李南风不免思疑,这小子多数背着她出去风骚欢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