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采恍忽地应了下来。
是去抓住十一阿哥暴打一顿?还是要劈面诘责她?
乾隆将他失神的模样看在眼中。
冯霁雯听罢神采了然地点了点头,边走边道:“传闻静云庵里的况太妃也被召入寿康宫侍疾来了。”
……
他也不晓得能够诘责她甚么。
冯霁雯正想着该如何全面地办理一二之时,却听远簪如是道。
冯霁雯讶然之余,不由问道:“不知先前那次因八侧福晋早产一事而在御花圃中起了争端之时,可也是……”
二则,倒是撇开君臣之道,所存有的一丝私心了——福康安自幼在他面前长大,他是打从心眼儿里心疼的,虽尚且谈不上与自家孩子无二的程度,其分量却也非是平常官宦后辈可比的。
他近乎是失魂落魄地分开了养心殿。
“若太太不嫌远簪多事的话,远簪倒可帮太太多留意着些凌甘阁那边儿的动静。”
是在提示福康安听便是听了,万不成将此事鼓吹出去。
如此一来,她就连前去凌甘阁看望太妃都成了难事。
若连景仁宫里的人都没有体例可想,那想必当真是不好见了。
远簪点头。
竟另有此事。
他底子没有这个态度。
冯霁雯正思忖着要往这‘凌甘阁’去一趟,也好确认太妃当下的环境之时,却听远簪又低声说道:“昨日里奴婢倒模糊听几名小寺人提及过这位太妃娘娘之事——道是太妃娘娘在宫外清修得惯了,太后娘娘恐宫人们搅了她的平静,特地交代过不准闲杂人等等闲靠近凌甘阁。”
“本日召你前来,为的只是让你晓得此事详具罢了。”乾隆看着福康安,面有正色隧道:“此事牵涉甚广,朕还需动手再详查一番,余下之事,你无需插手。”
冯霁雯听出了她话中所指来。
冯霁雯由宫女远簪送出了正殿。
“不过是奴婢本身见太太似有些挂记太妃娘娘,刚才多嘴一问罢了。”远簪微浅笑着说道:“不瞒和太太,奴婢独一的弟弟在外务府做事,先后果误了差事,几乎丢了性命,彼时幸得和大人脱手互助,方才得以保全——这份恩德,奴婢一向服膺在心。”
而即便是插手,他又能做些甚么?
冯霁雯听了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