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加上和珅现在身居高位,若论得皇上正视和揣摩皇上的心机,满朝高低若他称第二,怕就无人敢称第一了——故而别说是每日络绎不断上门拜访的高官权贵了,即便是皇室宗亲,也没几个不想着借机拉拢的。
可手指刚碰到椅侧的浮雕,待要扶下去之时,却又缓缓将手收了归去。
传闻就连常日不睬朝事的和亲王弘昼,两日前也曾请了和珅过王府听戏。
她承认她当时是决计为之,用心想让冯霁雯尴尬。
霁月园与圆明园相邻,和珅换身衣服,便伴同那前来传话的宫人去了。
院中,和珅一袭藏青色的文士衫,正微微弯身拿剪刀修剪着盆中的罗汉松枝叶,一派闲适中透着当真的模样,听了冯霁雯所言,只道:“明日再来,届时可同夫人一同前去大理寺。”
“……”她一时哑然。
可这等猜民气机的本领,已可称得上是‘邪乎’了。
以此足可见此人现在在京中是如何地风生水起,摆布逢源了。
可这一去,也直待到天气将黑刚才折返。
冯霁雯闻谈笑了笑。
冯霁雯听得一愣。
“和珅同八阿哥之间是否熟谙我倒未曾听他提起过。”她看着奉恩福晋反几次复的神采,忽地想到了前几日紫云还曾与她在信中问起过奉恩辅国公府的近况,略微踌躇了半晌以后,终是道:“往八阿哥府上跑一趟不过是抬一抬脚的工夫罢了,只是八侧福晋肯不肯卖面子,倒是悬得很。可如果前去探一探小皇孙的伤势与八侧福晋的态度,想来倒应是可行的。”
直到被丫环送出了霁月园,奉恩福晋仍感觉有些恍忽。
冯霁雯自花厅回到琉璃阁以后,和琳与半夏早已被和珅打发走了。
“爷是如何晓得的?”
以是她才犹踌躇豫地找到了冯霁雯这里。
“如何了?”
可她竟是承诺了……
伉俪二人刚进得琉璃阁前堂中,就听上前来施礼的秦嫫笑着说道。
这可不是‘坏了’么?
冯霁雯本另有件事想同半夏筹议,见此,便问和珅:“半夏可说了何时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