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面的话,和珅心知这必当不会是偶然义之事,便留了神细想,而稍一品,就觉出了非常来。
而待‘再晚一些’,她便知是何故了——
小仙自外间走了出去。
固然还没想好详细要如何操纵这个筹马,但先动手为强必是没错的。
“本来还须细想一想,可夫人一脸‘邀功’的模样,只差没直接将答案写在上面了。”和珅笑着打趣。
可恰好于齐贤眼下被关在刑部大牢里,因罪名不决,外头的人底子不知他犯了甚么滔天大罪,竟让于家连出面吱上一声儿都不敢——如此情状之下,自是能避多远避多远的,谁敢冒险往跟前凑?
甚么叫‘再晚些便吃不平稳了’?
冯霁雯成心操心着让丫环去探听探听来得是哪一名于大人,所为何事,可怎奈实在困得短长,两张眼皮子不听使唤地想要往下压,又因想着和珅仿佛早已推测会有人来,不管是何来意,他必是有筹办的,如此一松神,便真的沉甜睡去了。
只是这句话她仿佛也说过一回——约莫是玉嬷嬷来给她送太妃亲手包的饺子那次……
这一觉睡去,是连和珅几时返来,翌日又是几时起的身,几时出的门,都不晓得。
青|楼里的老鸨可没几个有这等心胸善念的顾虑。
“确切得先将肚子填饱才行,再晚些,怕就吃不平稳了。”他转过身去,边似笑非笑地说道。
冯霁雯却吞回了一个到嘴边的哈欠,摇着头道:“不急着睡,我另有一件事要跟爷说呢。”
冯霁雯兀自还在迷惑此人的脑袋怎可灵光至如此境地,眼下听他发问,也没了兴趣跟他打哑谜,便直截了本地答道:“她怕被于齐贤扳连,不敢寻到于家去,本日我暗中叮咛秦顾,将她临时安设好了。”
小仙从外间走了出去,来至冯霁雯身后行了一礼。
是以闹出性命?
醒了神的冯霁雯却坐了起来,看着他问道:“爷还未用晚餐罢?”
只知醒来时窗外灰蒙蒙的透着土黄色,让人辨不清时候。
另一只手扯过锦被,覆在了她的身上。
“打发去了那边?”和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