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年长的人,就越是喜好活泼的孩子,见无忧不吱声,吴氏内心有些别扭,道:“无忧倒是像锦哥,都不爱说话。”
“几月的?”郑子净忍不住又伸着脖子问玉哥,“年初是三姐姐及笄,上个月是四姐姐及笄,那及笄礼可热烈了,玉哥姐姐是几月份的?”那模样,就差直接问,我可还能再赶上一场热烈了。
给锦哥看了脉后,老太太又命他给郑氏、无忧和玉哥也都细细看了,俄然想起一样也病着的二女人,正要请人带太医畴昔,二太太笑道:“这倒是不必了。一早上喝了几碗姜汤,又狠狠地发汗,现在已经见好了。”老太太便放下不提,命郑子霖好好请了太医到内里去开方,该治病的治病,该保养的保养。
无忧的喋喋不休也只是在两个姐姐面前罢了。自下了船后,他就再没说过一个字。此时面对全然陌生的外祖一家,他更是变回之前的阿谁哑巴无忧,只低着头沉默不语。
郑家并不如何讲究食不言的端方,故而饭桌上一贯非常热烈。
她这里劝得情真意切,却架不住吴氏的慈心顾恤,最后她和锦哥屋里还是被各派了一个妈妈。黄妈妈跟着她,洪妈妈跟着锦哥。
锦哥从小就是个闷葫芦的性子,和郑家的表姐妹们并不如何亲热。现在回想起来,她也只记得比她大了四五岁的大表姐郑子慧,剩下的几个都是比她年幼的,她只模糊另有个印象罢了。
世人上前又是一番安慰。半晌,老太太才止了泪,拉着郑氏扣问他们一家这些年的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