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途中生了变故,那风雀在半路俄然生了急病,暴毙而亡,滇王为此还失落了几天,更是送予夜郎王竹子柳很多的珍宝赔罪。
这君威大怒,祸福一夕之间,所谓伴君如伴虎,再浓的圣宠,也抵不过君威圣意,是死是活全凭王上拿捏。
这话里话外透出几个意义,一是交配期的马,她是管不住的,二是马儿本身冲撞了公主,而本身极力挽救弊端,三则提示滇王,并不是她无能,不能驯马。人尚不能禁欲,何况牲口?
“莫非无人辨认出刺客的面貌是何宫之人?”尝羌不满邵隐的答复,神采间多了一分厚重,大声叱问。
尝羌听闻春华殿三字,眉心一拧,侧目而视大掌宫邵隐,“可确认无误?”
“是,惊雷是到了交配期,有些暴躁,这才冲撞了公主殿下,都是奴婢的不是,恰好昨日放马,害得公主殿下落了水,幸亏公主宽恕了奴婢,不然奴婢唯有以死赔罪!”姜妘己烦恼万分。
她当众这么一说,为的也是让滇王当众给若豆一个交代,但是难堵悠悠之口,失了帝王的颜面,让人诟病他有失公允,秉公枉法,轻视了若豆的性命。
“是,奴婢瞥见的已经据实以告殿下,但,这刺客是何人,为何刺杀殿下,受何人教唆,奴婢倒是不知情,还望王上明察。”姜妘己声音短促,镇静之色,惊骇不已,恐怕滇王问罪她,但言语并未闪动,全然一番平静泰然,让人佩服了几分。
只是,她此时脸上倒是另一副惊奇嘴脸。
只是,不知尝羌究竟要保春华殿还是姜姒好?不管他保谁,她可凭成果推论,被保之人在尝羌内心的分量,也不失为一件功德!
实则,姜妘己不过是怕滇王只是走个过场,对那幕后之人秉公舞弊,成心包庇,决计提示他罢了。
这金銮座上的尝羌对于姜妘己而言,就是上一世殛毙母亲和旻天的刽子手!
“王上明断,昨夜主子连夜审了数百宫人,前来辨认刺客的人更是络绎不断,经太医查验这毒却分不清是何时所下,极有能够是刺客提早服下,稍后发作,故此主子查验不出刺客的身份,只查出宫籍。”
姜梓蔻一脸担忧的神采,目不转睛的谛视劈面的姜楠康。
“禀王上,刺客身首各别,脸上俱是血渍,污了面庞,洗净让各宫人辨认,均说不认得。查了宫册,才查出昨夜春华殿失落了两名奴婢,主子便让春华殿的人来辨认,但是本来洗净的尸首,不知为何一刹之间变得腐败不堪,无从辨认。春华殿的宫人都辨认不出是何人。”邵隐方才还沉稳内敛,现在背上盗汗涔涔而下。
宫中产生刺杀事件,王后是后宫之主,自当在场,竹墨苒是若豆的母妃,理应在场,其他诸位公主、皇子是体贴手足,来太和殿慰劳若豆,也是表现和睦亲情。
她这一世,只为报仇而生,毫不手软!哪怕此人是她的生父!!
“明天发疯的是本王的惊雷吗?”滇王担忧的诘问姜妘己,竟然忘了端庄的刺杀之事。可见,滇王对这惊雷烈马非常在乎。
这春华殿是太子姜楠康的母妃娄晴的寝宫,他能表示的如此平静,也是料定了母妃决然不会做出这等事,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是笨拙之人的行动。
“恐是被人下了毒,损了面庞,让人无从辨认。”邵隐身躯惧震,惶恐答道。
“你且退下。大掌宫你可找人辨认出刺客的身份?是否宫中之人?”滇王屏退姜妘己,话锋一转,端庄扣问大掌宫邵隐。
“服从,奴女服膺。”姜妘己慎重承诺。
“为何你不速速查清下毒之人,你是死人吗?有人在你面前下毒你竟不知?还是你清查不出刺客的身份,托了这副说辞敷衍于本王,你可知罪?”尝羌怒意更甚,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