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锦宫欢 > 016 移花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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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聪慧,如何出此下下策,何况他已封为太子,入主东宫,母妃更不成能冒然肃除若豆。

姜梓蔻一脸担忧的神采,目不转睛的谛视劈面的姜楠康。

她这一世,只为报仇而生,毫不手软!哪怕此人是她的生父!!

“禀王上,刺客身首各别,脸上俱是血渍,污了面庞,洗净让各宫人辨认,均说不认得。查了宫册,才查出昨夜春华殿失落了两名奴婢,主子便让春华殿的人来辨认,但是本来洗净的尸首,不知为何一刹之间变得腐败不堪,无从辨认。春华殿的宫人都辨认不出是何人。”邵隐方才还沉稳内敛,现在背上盗汗涔涔而下。

“若豆说昨夜你出宫之时路过锦华宫,见墙角埋伏了人影,便上前一探究竟,那两名刺客随即追杀你,你冒死跑进锦华宫通报但是全数真相?”滇王凌厉了几分,正襟端坐,一副帝王威慑之态。

孟南萸、竹墨苒、姜姜嶲越、姜梓蔻听闻春华殿三字,均是神采各别。

“恐是被人下了毒,损了面庞,让人无从辨认。”邵隐身躯惧震,惶恐答道。

上一世,滇王对惊雷的交配之事非常存眷。为了寻觅与惊雷婚配的交配之马,不吝派使者不远万里去到夜郎。他听闻夜郎王有一匹名风雀的母马,日行几百里,快如豺狼,非常中意,夜郎王也承诺,非常情愿借来交配。

尝羌听闻春华殿三字,眉心一拧,侧目而视大掌宫邵隐,“可确认无误?”

这话里话外透出几个意义,一是交配期的马,她是管不住的,二是马儿本身冲撞了公主,而本身极力挽救弊端,三则提示滇王,并不是她无能,不能驯马。人尚不能禁欲,何况牲口?

邵隐如此说,也是有玄机的,尝羌当然了然,这宫籍虽为绢帛死物,但也不是不能变动。只是这窜改宫籍乃是极刑,也是费事至极,一夜之间做到,此人的本领和权力不成小觑。

可惜途中生了变故,那风雀在半路俄然生了急病,暴毙而亡,滇王为此还失落了几天,更是送予夜郎王竹子柳很多的珍宝赔罪。

“王上,主子连夜清查,查明刺客是附属春华殿的侍卫,宫籍登记如此。”邵隐直言不讳,眼神不偏不倚。

“本王自会明察秋毫,将那教唆之人绳之于法,还若豆一个公道,给竹妃一个交代!”滇王神采严峻,更添几分怒意,不住地轻抚若豆的小手,似是安抚,眼眸森冷。

“明天发疯的是本王的惊雷吗?”滇王担忧的诘问姜妘己,竟然忘了端庄的刺杀之事。可见,滇王对这惊雷烈马非常在乎。

“为何你不速速查清下毒之人,你是死人吗?有人在你面前下毒你竟不知?还是你清查不出刺客的身份,托了这副说辞敷衍于本王,你可知罪?”尝羌怒意更甚,勃然大怒!

只是,不知尝羌究竟要保春华殿还是姜姒好?不管他保谁,她可凭成果推论,被保之人在尝羌内心的分量,也不失为一件功德!

邵隐慎重答复“宫籍确认无疑。”

孟南萸一脸震惊,嘴角却牵起一丝阴狠,她怎会坐以待毙,忙了半夜,怎会毫无筹办,一招移花接木充足应对,却也是一石二鸟,既避过了灾害,还把锋芒指向了东宫。

这金銮座上的尝羌对于姜妘己而言,就是上一世殛毙母亲和旻天的刽子手!

“服从,奴女服膺。”姜妘己慎重承诺。

这君威大怒,祸福一夕之间,所谓伴君如伴虎,再浓的圣宠,也抵不过君威圣意,是死是活全凭王上拿捏。

“是,奴婢瞥见的已经据实以告殿下,但,这刺客是何人,为何刺杀殿下,受何人教唆,奴婢倒是不知情,还望王上明察。”姜妘己声音短促,镇静之色,惊骇不已,恐怕滇王问罪她,但言语并未闪动,全然一番平静泰然,让人佩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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