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蓝亦看着她,悄悄地点了点头。
想起mm,佟雪心中一片钝痛,想起临终前的阿谁梦境。
“为娘这是内心欢畅啊!”威远将军夫人这般叹着,忙将佟雪拉进怀里好生打量了一番,摸着她的头道:“我的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今后可别偷懒,每日晨起随武婢练半个时候,将身子骨养健旺些,定不会再有病痛上身。”
佟雪外祖母威远将军夫人原是过府看望外孙女,乍然瞧见如此暗澹风景,顿时怒从心起,连盏茶都未曾喝,便号令丫头清算东西,要将女儿并两个外孙女一并带回威远将军府。
“这些东西啊!大半是永禅过府后,我去各处网罗来的。”
威远将军夫人见佟雪已能下床行走,早已喜出望外,又听闻闺女儿有了身孕,那张嘴乐地的确合不拢,只是搂着佟雪呵呵笑着,竟欢畅地不知如何是好。
“娘!”陆氏微微提大声音,将威远将军夫人余下的话,截了下去。
她大病初愈,身子整整瘦了一圈儿,这般像只猫似的蹭着威远将军夫人的胳膊撒娇,怎不将她的心暖化?
威远将军夫人原是一方守将的女儿,在疆场上与威远将军相识相知,继而结为连理。
几人在屋内坐定,丫环奉上茶退下后,威远将军夫人盯着陆氏的肚皮,咧嘴笑道:“我就说丫头身子安康着呢,这不就怀上了!”
佟雪刚醒来那日,陆氏面色瞧着已非常蕉萃,加上mm佟霜仿佛也传染上了风寒,情感降落,垂着小脑袋,像只不幸的小奶猫。
莫非绣绣真的出了甚么事?
陆氏很有些头疼地抚着眉,毕竟顾着佟雪和何永婵在场,甚么都没说。
莫非说母亲并不是祖母认定的儿媳,因此祖母对母亲多有不喜?
但又想到定远侯太夫人那老虔婆,对闺女儿外孙女儿竟不闻不问,心下又来气,感觉就该给他们个经验!
一行人才下台阶,便见威远将军夫人带着一群人浩浩大荡过来了。
陆氏则拿帕子按了按微红的眼角,与何永婵一起跟在背面。
佟雪放眼望去,很有些哭笑不得,外祖母行事,果然放荡不羁,与京中其他贵妇皆不一样。
佟雪到底因为精力不济,重又昏睡了畴昔,再次醒来时,母亲还守在床边,外祖母却已带着mm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