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舞姬扬起手,行动极其轻缓的抚上衣身,手指一挑,外衫飘然落地。
杨毓再想开口,又想起那藏在暗处要本身性命之人,确切感觉分开他们不太安妥,这才点头道:“真是给诸位添费事了。”
杨毓扬着唇道:“我一籍籍知名的女郎,谁能拿我如何?”
桓七郎动动嘴唇,欲言又止,蹙着眉道:“你同我等去城主府安设吧。”
城主府门口,世人下车上马,一络腮胡老鼠眼的青年文士迎在门口,笑盈盈的眯着一双眼,拱手道:“袁某候诸位多时了!”那袁文士瞥见世人神采并未窜改,却在瞥见杨毓与桓秋容时,眼亮光了亮。
大厅正中心,一个二尺深,二丈长宽的正方形池子,池子四周镶金嵌玉,雕镂着飞鸟游鱼,而池中,倒是满满的铺着血红色的碎玉,碎玉在透明的烛火下被照的格外晶莹剔透。
杨毓自跟在世人身后,桓秋容在她一边悠悠的道:“观这文士一身铜臭鄙陋,这家城主定不是甚好人。”
王凝之不屑的将手拱了拱,雍容娴雅的自行在前头。
王凝之斜倚靠在软塌上,慵懒中带着难以言说的雍容娴雅,他微微抬眼,那双似笑非笑眼扫了城主一眼,接着,将目光转到一边。
各个世家们被安设在府君衙门,王凝之、王靖之、裴良以及桓家的郎君女郎却被安排到了城主府中。
世人休整了约莫一个时候,天气也垂垂暗了下来,四人才策马返来。
终究,马车行到了城中广场处,众家纷繁上马歇息,王凝之、王靖之、裴良与桓七郎是这些世家中职位最高者,理所当然的,由他们四人先行去拜访城主。
杨毓微微蹙眉,嘴唇不天然的扬了扬,身子却微微向后退了退。
正厅当中,遥遥高处,有一郎君,那人生的纤秾合度身着素白垂胡大袖儒领袍,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捏着酒杯,坐在暗紫色蜀锦软塌上。他气度高雅雍容,薄唇勾起,一双桃花眉眼带着浓浓的笑意正饶有兴趣的谛视着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