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在马车一侧的祺砚见静墨出来,笑着道:“如何?女郎可欢乐那茶?”
天气已暗,是没法再行路的,世人到了此处,终究松了一口气,已过通途长江,胡人再不能追来,又因完整分开了北地,表情皆是沉重,下仆搭建好帷帐便安息下来。
祺砚模糊的明白一些,眸光还是有些不解。
日垂山颠,华贵无匹的大舟缓缓泊岸。
随风飞舞的帘幕应和着缠绵的烟雨,令人恍若置身于画卷当中。
杨毓眉头一挑,转而笑道:“是访问聊城士族还是急见王氏君子?”
杨毓心间微动,蓦地醒了过来,一挑车帘:“表兄何事?”
一旁的下仆将帷幕重新换过,马蹄与车轮又洗濯过,各家别离挂上了族徽,全部车队焕然一新。三声鞭响后,马车再次上路。
杨毓微微整整衣衿,理理随便披垂在肩头的秀发,转过流光溢彩的美眸,不点而朱的樱唇微微扬起个明艳的弧度道:“如此,表兄可对劲?”
次日一早,聊城陈氏、刘氏、黄氏三家告别车队,筹办往更南边的闽州去。车队又缩小了一些,马车悠悠再次上路。
榻几上散落着几册古旧的书柬与顺手安排的羊毫,杨毓扭扭脖子,活动了一下,再次执起羊毫,一边在竹简上誊写,一边沉吟而思。
祺砚微微俯身施礼,脸上还是是笑着道:“是是是。”
杨固尘身材微微抬高,面色凝重,低声道:“郎君唤我来同你言说,王氏下仆来报,今上本日出城玩耍,返程听闻聊城士族本日到达,遂在城门外摆开仪仗。筹办访问各家家主,郎君要你筹办见驾。”
静墨面色垂垂冷了,拉过祺砚低声道:“此后莫要随便收裴将军送来的物品,定要问过女郎才行。”
一股熟谙的炊火味儿钻进鼻尖,杨毓踏下摇摆的舟,再次踩在坚固的地盘上,已是南边。
静墨微微愣了一愣,转眸而笑,退出车内。
静墨与祺砚缓缓走向杨府随行的马车,招唤白鸢道:“去取两坛“翠涛”送与裴将军,就说是女郎品过裴将军送与的清茶赞不断口,回以两坛翠涛。”
杨固尘微微点头,叹口气,身子再次坐直,唇边挂起无可何如的笑意道:“连樊公都言你是个抵赖之才,我又那里辩的过你。”说着,他微微挺直脊背道:“郎君自成心图,你切莫轻怠。”说完,策马而去。(未完待续。)
白鸢回了一声“哎。”便去取酒。
透过杨毓挑开的帘幕看去,静墨笑道:“不愧金陵王地,真真是个舒雅之地。”
祺砚微微点头,笑着道:“我懂了,多谢阿姐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