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耀的岳丈是工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曲源,和良国公太夫人沾着亲。
程笳气得眼睛瞪得老迈,却没有像宿世那样大声地辩驳她。
周少瑾、周初瑾和程笳在浴佛节的时候已经拜见过太夫人了,潘清倒是第一次见面,她向来端淑,太夫人少不得把她夸奖了一番,送了见面礼。这又惹来程笳的妒忌和恋慕。或者是周少瑾的话起了感化,她没有像宿世那样表示出来,这让周少瑾不由地松了口气。
或者是因为做寿的原因,他穿了件非常富丽的大红色安然万寿葫芦刻丝袍子,由玄孙程识伴随,几个尚在总角的小厮跟从着,精力抖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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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太太这才笑道:“沂儿媳妇的意义,大舅爷在任上,总要避些嫌,不必亲身过来。谁晓得舅老爷却不承诺,非要大舅爷亲身走一趟。这不,我们大舅爷实在是拧不过舅老爷,只好亲身走这一趟了!” 世人异口同声奖饰程叙年高德劭。
周少瑾挨着姐姐站定,一旁的程笳却拉了她的衣袖,附耳道:“你看潘清那样,满肚子坏水,却做出一副温良贤淑的模样,也不晓得要给谁看!”
郭老夫人老神在在,看不出喜怒。
得想个别例把程诣从小花圃里拔出来才行!
程笳顿脚。
她忍不住劝道:“明天是给老祖宗拜寿,你如果和潘清闹出点事来,我是不会帮你的。等过了明天,你想如何样,我都不管。”想了想,又道,“你如果不听我的劝,今后我们一刀两断。”
拜寿就算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坐席听戏打马吊闲谈……世人都感觉氛围变得轻巧起来,随便地四周坐了,和熟悉的人说谈笑笑。
程笳有些傻眼,半天赋道:“你现在如何变成了这个模样?”
“你们姐妹豪情真好!”她感慨道,神采欣然,“不像我们家……”她说着,立即收了欣然之色,笑吟吟隧道,“我姓吴,在家行一,家父是金陵知府,”她指了指不远处和郑氏说话的吴夫人,“那是我继母吴夫人。”然后道,“我前些日子曾去四房拜访关老安人,和少瑾姐妹见过一面,和您倒是第一次见面,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定是三房的笳蜜斯。对吗?”
姜氏面带浅笑着站在了李老太太身后,可周少瑾却感觉姜氏的笑容显得有些生硬似的。
还好郑氏机灵,笑着上前挽了汶大太太的胳膊,道:“五婶婶,您快随我来――几位夫人都到了,正问着您呢!”把汶大太太拉去了敞厅。
程笳看了吴夫人一眼,道:“本来她是你继母,难怪看上去那么年青,和你一点也不像。中间阿谁应当是你同父异母的mm吧?她长得比较像你继母!”
照周少瑾宿世的经历,估计程笳已经和潘清斗过一回了,至于成果,从程笳现在的表示就不丢脸出来了。
传闻她和周少瑾姐妹熟,程笳公然放下了鉴戒,而她不详的话言又引发了程笳的猎奇。
洪氏乃江西九江人,祖父曾任都察院左都御使。父兄、叔伯也都有功名在身。特别是她胞兄洪绣,是永昌十二年甲戌科的两榜进士,长房老太爷程劭的同科,因抗倭有功,累官兵部侍郎,衔任两广总督。
她可不想再沾惹宿世的费事。
郑氏笑着伸谢,大风雅方地接了镯子。
周少瑾不为所动。
程叙身材高大,年过八旬却还是身姿笔挺,白发童颜,神采奕奕,涓滴没有他这个年纪的白叟所透暴露来的老态。
周少瑾不再理她。
“是谁?”她脸一沉。
祝姐妹们周末镇静!
程贤体贴肠道:“传闻你有了身孕,前些日子的浴佛节都没有出门?虽说是第二胎,可也要谨慎才是。这些事你就别管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是那不通道理的人,没谁会怪你的。你要好生疗养才是。”说完,四周张望道,“如何不见洪大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