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据,从钟会兵出洛阳提及,细心想来,确是如此,就连太仆蒋显听了,也是几次点头:“不错,邓艾、钟会确切如此。”
姜维城墙之上透过火把暗弱之光细心旁观,旁观一阵不由大喜:“果乃太仆蒋显。”
且说钟会正于涪城当中烦恼不已:“现在邓艾倒是取了成都,建了天大般的奇功,只怕从今今后大魏再无我钟会安身之地!”
太仆蒋显见姜维、诸位将军一时无策,只顾如同孩童般嚎啕大哭,不由愤然顿脚:“要么奉诏成都归降邓艾,要么另寻他图,莫非只在此处如同无娘般的孩童般痛哭就能救得蜀汉社稷了吗?尔等乃是我蜀汉雄狮,莫非只是会哭的雄狮吗?”
诸位将军豪言壮语,忽的惊到姜维:“某家乃蜀汉大将军,天塌下来也得有某家顶着,某家忽的如此失态而乱阵脚,岂不迟误了诸位将军性命。”
姜维倒是摇点头:“非某家眼睁睁的看着蜀汉社稷倾圮,而是某家担忧诸位将军性命。如果我等马上起兵兵进成都,邓艾得知我等提兵而来,必定抖擞抵挡,出城相斗。诸位将军,莫非此时背后胡烈率军虎视眈眈看着我等,诸位将军忘了不成?一旦胡烈、邓艾结合起来前后夹攻我等,我等岂不是如同羊入狼群般,转眼之间皆都死无葬身之地。”
遂就从速直命军士:“速速带将出去。”
遂就从速命军士大开城门,直迎蒋显进城。
蒋显听了,不由失声痛哭:“哪是有危,乃是天下已无蜀汉也!”
声音凄惨,悠凉!号哭之声,贵显数里!
姜维倒是沉默。
姜维虽是如此暴跳如雷,然听了倒是不肯信赖,虽心中不肯信赖,倒是只觉胸中阵阵发热,憋屈的极其难受,不由仰天长啸,啸时,倒是蓦地喷出来一口鲜血。
蒋显听罢不由连连称善:“如此,大将军恰好不去成都倒是去投钟会,二虎相争之时再图良策。”
姜维如此一说,诸位将军更是不解:“钟会兵取汉中之时,乃是邓艾禁止大将军而致钟会得逞,邓艾偷渡阴平之时,乃是钟会钳制大将军而致邓艾得逞,如此来看,邓艾、钟会二人乃是相互搀扶方有本日成都之失,大将军现在为何却说乃是二人争功?”
姜维颤抖好一阵方才缓过神来,一把紧紧抓住蒋显:“陛下不但仅投了魏,倒是也要某家携军直去成都投了邓艾不成?”
钟会蓦地一惊:“莫非姜维知现在情势不妙派使来投?”
姜维自跟从诸葛武侯北伐以来,虽经历过千辛万苦,九死平生,然,却都未曾像本日这番难受,不由如同受尽委曲的孩童般嚎啕大哭。
使者听罢,连连叩首:“此乃我家大将军送于镇西将军的贡礼,来时频频叮咛某家,只求镇西将军将来于我家大将军好生言于邓艾,只让邓艾给我家大将军谋得高官厚禄。”
蒋显见姜维如此说,不由捶首顿足,连放悲声:“邓艾兵至雒城之时,日日派数百马队骚扰成都,陛下倒是被日日骚扰马队吓破了胆,谯周等臣便就趁机进谏陛下投降邓艾,不想陛下竟然允了谯周等臣之谏,遂就定下投魏之策。在邓艾兵进成都之前,陛下便就命某家携降诏前去剑门关大将军之处,命大将军得诏之时马上携军直至成都投降邓艾,违令当斩。”
姜维听罢不由大恼,一时候银牙硌唧唧咬碎,毛发倒竖,怒发冲冠:“蜀汉社稷竟然刹时如同蝼蚁窝般轰然倾圮了?”
姜维一问,诸位将军倒是不解:“现在陛下在成都,降诏天然诏大将军成都去降。”
正在惊奇之时,倒是见这一队人马渐近郪县城下,姜维为防万一,只大声命弓弩手满拉弯弓,大声呼喊:“城下人马且停于城下不准动,不然便就放箭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