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天子更不成虑,现在凡事皆扣问于父亲,当朝天子名存实亡,实实已掌股于司马氏之手。。”
司马懿见司马师利诱之状,也就不再屡打哑谜:“夏侯玄守备雍州等处,仍然手握重兵,且系曹爽亲族,倘突然反叛,如何提备?必当妥当措置。”
司马懿手握郭淮谢书,看着两只大雁,不由大喜:“事终谐也。”
夏侯霸在如此崎岖不平、谷壑纵横的阴平小道中不觉迷了路。
司马懿一句话点醒司马师:“确切如此,夏侯玄手握兵权,如有异动,必是祸害。果是一忧。”
对于司马懿来讲,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他容不得任何一点倒霉于司马氏的伤害。
“叔父可有可解之策?”
“明升暗降之策?”
血淋淋的一句话,夏侯玄如何不知,这句话,或许没有假:“即便如此,我便奉诏回京,即便是死也要死于大魏!生为大魏人,死为大魏鬼!”
夏侯霸倒是一针见血:“现在君少国疑,臣强君弱,朝权已死死攥于司马氏之手,此乃司马懿借朝廷旨意杀你,以绝后患!莫非玄儿如此胡涂不成?”
司马师不由脱口而出,然仿佛又有忧愁之色:“父亲,如何明升暗降?”
然夏侯霸的话,倒是激愤了本想好好和夏侯霸筹议对策的夏侯玄:“夏侯霸,莫非你健忘定军山了吗?”
声音如雷,震耳发聩!
“当朝天子呢?”
当夏侯霸看到夏侯玄手札之时,亦不由大惊失容:“司马懿要诛杀夏侯玄!”
频频发问。
“既然如此,想必师儿已知该当如何措置夏侯玄了?”
司马师自从记事以来,极少见司马懿喜怒形于色,今见司马懿如此欢畅,便就扣问司马懿:“父亲平生未曾喜怒于形,为何倒是因为多数督郭淮一忧一喜?”
“师儿还知为父太傅虚职来自何人?”
“朝中大鸿胪抑或太常,虚位以待夏侯玄。”
“我现在尚且手握重兵,如果悖逆朝廷旨意,就此起兵造反,又会如何?”
夏侯玄的话,仿佛让夏侯霸俄然有了力量,猛的昂首直直看着夏侯玄:“投蜀!”
司马师不解,既然现在大魏兵马已紧紧攥于司马师之手,又有何忧?
待夏侯霸醒来之时,只觉腿疼难忍,低头一看,却已是被山石乱枝划割的鲜血淋漓。
“此非朝廷所为!”
“千万不成,此去必是死命!”
夏侯霸针针见血,直刺的夏侯玄有些乱了阵脚。
夏侯霸受伤了,且伤的极其严峻。
“我命休矣!”
夏侯玄看着夏侯霸惊骇神情,不由低头感喟:“然朝廷有诏,岂能抗旨不遵?如此,也是杀头之罪。”
只一句,刹时激愤夏侯玄:“叔父大胆,竟讲如此大逆不道之策!”
司马懿俄然的问话,刹时问懵司马师:“父亲,怎就忽的又有了忧?”
无法,夏侯霸只得含泪自回渭南大营。
夏侯霸目瞪夏侯玄:“玄儿好胡涂!现在玄儿手握重兵,如何不能自保?一则拥兵自重,不接朝廷旨意,二则若果司马懿逼的紧急,便就此起兵,讨伐司马懿!”
“至此,已无叔侄,只是叔父投蜀如果保的性命,也算彼苍有眼。叔父尽管去,玄要回都城了,自此叔侄永无相见之日。”
夏侯玄的呵叱,让夏侯霸不由发展一步:“不如此,唯有一死!”
然多数督郭淮仍觉不敷,遂引五子于大营西山之上捕获大雁两只于笼中放好,命军士携谢书一并送于洛阳司马府,以示感激司马懿拯救厚恩。
夏侯玄不由思虑万千,一时候难以拿定主张。
司马师仿佛有些听懂了司马懿的话,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