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事不是你不想惹就能不惹的,下一刻,江离面前的饭菜被伴计告罪着撤下,两个自作多情的男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她和四喜中间。
青年男人生得太俊美没错,本身很赏识没错,莫非眼中透露超卓眯眯的神采来了?还是口水流下来了?江离脑袋嗡一声响过,众目睽睽之下只感觉两片红晕飞上双颊,炙热得发烫,刹时连耳根都红了。
再看一眼跟男人同桌的另一个正在大快朵颐的虬髯大汉,江离一下子明白了四喜为甚么这副石化的神采了。只是她如何看也不明白,这位美女怎会跟江洋悍贼扯得上干系。
儒雅的白衣青年却含笑向错愕中的江离举起酒杯:“令媛易得,可贵有缘,鄙人姓箫,排行第五,人称箫五郎。肯请兄台下顾,交个朋友?”
虬髯大汉持续冷着脸瞪四喜,四喜果然闭紧了嘴,咬着嘴唇对虬髯大汉瞋目还视。
放他自在?四喜可真没想过。就算他肯,估计他爷爷也不肯的。别说梅家从不拿他们当仆人,就是愿当仆人,也得赶上一个好主子。他们一家几房叔叔可都是靠着梅家的财产发财的。当然,他不会天真地觉得江离真给他自在。以是四喜安定下情感,手从刀鞘上移开,乖乖地坐下。
顺着四喜的目光转过甚,江离打仗到墨眉下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波光活动,扫一眼江离又瞧一眼僵立着的四喜,眸子的仆人一声轻笑,唇红齿白的俊朗脸盘明灭着珠玉般的光芒,瞧得江离有些眩目。
心中一句粗口跳过,太阳穴突突地跳,她都已经在躲了,干吗还这么不依不饶的!非要把人逼急了她也不是茹素的。江离嘴角勾一抹嘲笑,眼神清澈淡定下来。
看江离面红耳赤呐呐地说不出话来,虬髯大汉嘎一声笑开来,侧头对青年男人笑说:“老五,我看这小子一副娘娘腔,又盯着你猛看个不了,八成有断袖之癖!嘎,传闻你小子一向守身如玉,没准也好这一口?你也看看,能对上眼不?”
见四喜侍立着不动,想叫他坐下来,一昂首,瞧见四喜行动板滞,一张嘴张得老迈、目光直直地盯着江离的身后,连眸子都不会动了。
江离眨眨眼再看,身后的男人已经垂眸盯着本技艺上转动的酒杯,仿佛向来都没有向这边看上一眼。男人二十五六的年纪,一身月白长袍,冠带束发,嘴角噙一丝淡然的笑意,姿势间一种文人雅士独占的脱俗超脱。
又来了朋友?!江离很猎奇却不肯转头。她一个官宦家的令媛,过着现成的安稳充足糊口,还是阔别这些江湖豪杰罢。
断袖?!江离一愣,明白过来本身一身男装,旁人并没有把本身当作一个女子,男人看男人,本身害甚么臊。这一脸红,倒真像那么回事。
江离适时出声:“梅四喜,我看你至心想换店主了不是?梅庄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江离的神情冷冽,语气冰寒,看得四喜心头一震,低了头说不敢。跟了这位小主有一段时候了,从未曾见她发过火,看来此次是真活力了。
“看甚么看,没见过美女人啊!”怒喝声中一双蒲团大的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惊了江离一跳!虬髯大汉抬开端睁着一双巨眼瞪着江离喝道。
身后一人霍地站起家,又被人扑通一声按了下去,然后一阵沉默。
青年男人瞄一眼还傻愣着的四喜,对虬髯大汉抛去一记锋利的眼刀,大汉昂首看四喜一眼,鼻孔冷哼一声,满不在乎地持续喝酒。
举座皆惊,全部酒楼上的客人止杯停箸,纷繁向这边看了过来。
男人双目湛湛地谛视着江离脸上的神采,看她在听到萧五郎几个字时神情毫无窜改,目光里透露一丝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