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太“嗯”了一声,“忙你的去吧。”
许夷光偏头笑道:“能有美食吃,能与娘常相伴,对我来讲已经够满足了,再说不是娘您教我的,满足常乐吗?”
大太太便不说话了,只笑道:“那儿媳下去就筹办礼品,筹办好了后,请娘过目。除了吃的玩的和衣料,侯府送来的旁的东西,儿媳也让鞠嬷嬷看着丫头们,送入您的库里。”
胡妈妈听得大惊失容,“女人,您不筹算本身用这杭绸吗?其他女人们肯建都会尽快做了新衣裳上身,唯独您不做,这不好吧,让太太晓得了,必然会不欢畅的,明儿让靖南侯夫人瞧见了,必然也会不欢畅,那不是为捡芝麻,反丢了西瓜吗……”
可连续七八日,靖南侯府除了又打发人上门送过一次东西外,再没有哪个主子上过门,更不必说靖南侯太夫人了。
这让许老太太与大太太内心都非常的没底,那日靖南侯夫人看起来明显就很随和,与她们也算是相谈甚欢啊,如何就不再上门了呢?若说是靖南侯太夫人的病情又减轻了还罢了,偏又传闻靖南侯太夫人已好多了。
许老太太嘲笑起来:“脸面?脸面这个东西,能值多少银子,若当年你们父亲一味的顾着脸面,岂能有你们现在的好日子过?别人要说便说,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若他们也有了巴上靖南侯府的机遇,只会比我们跑得更快,更没有读书人家的风骨与时令。”
李氏天然听女儿的,对外仍说没有大好,也幸亏连日来阖府高低的心机都在靖南侯府的身上,倒是没人瞧出马脚。
许老太太发狠的想着,叮咛大太太:“把今儿侯府送来的那些吃的玩的和衣料,也跟前次一样,都散给大师吧,别的,再备些礼品和药材补品,若明日,不,后日,若后日过了,侯府还没有主子登门,我们就带了礼品,去靖南侯府看望太夫人去,山不来就我们,还不兴我们去就山了?”
又笑向许夷光道:“敏敏,传闻你又得了两匹杭绸,倒是够做几身衣裳了,明儿就让针线房的人来给你量了尺寸,尽快做起来。”
莫非,是靖南侯府不筹算与许家走得近了?那攀亲的事,天然也就没影儿了。
“是,娘。”大太太应了,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如许一来,别人会不会说我们家不顾脸面,失了读书人家的风骨与时令?”
许夷光那句‘不然就卖不到好代价了’一出口就悔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