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的意义是和庾楷一起举兵反对司马元显?”
司马雪看看高恩华,立即干脆利索应道:“行!”
翌日中午,司马元显又赶到东府,面见司马道子,见面就行了一个大礼,跪倒称罪:“父王,昨日孩儿说的是气话,不料父王竟当真了,回府后一向怕气坏父王的身子,本日特携美酒美人来给父王告罪。”
“唉。”司马元显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侄女脾气奇立独行,一言反面就离宫出走,现在的孩子真是揣摩不透。”
“司马元显你个黄口小儿,先抢你爹的官当,再免你姑父的职,现在又想豆割本官的地盘。”豫州刺史庾楷接旨后大怒,痛骂:“老夫和你拼了!”
“再等等,再看看。”王恭站起来,望着院中的垂柳,神情落寂:“树欲静,而风不止,举不举兵,要看司马元显如何挑选了。”
“桓氏没一个好东西,和咱司马氏斗了几辈了,本王上桓瘦子的当了,给他封了个刺史的官儿,他却迟迟不肯荆州老窝。”司马道子顿时又生起气来,恨恨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晋室朝野间极讲一个孝字,头一次见司马道子急赤白脸的发脾气,司马元显一慌,连道:“孩子不敢,孩儿辞职、、”边说边逃出东府,身后传来司马道子气愤的谩骂声。
“自古豪杰出少年.传闻司马元显将他亲爹灌醉,然后当场夺职,然后再把亲姑父也撤了,自已一人说了算,这孩子的脾气本刺史喜好。”桓玄当着庾鸿面笑得肥肉乱颤,大声嚎叫:“本刺史决定反了,且与司马元显斗一斗。”
建康城,东府中。
“数月未见公主,公主玉颜明丽,更胜往昔,可见这些日子,没受多少风霜之苦。”王恭高低打量一番司马雪,笑道。“年前高道长为寻公主,半个月来见本将军一趟,年后俄然不见人影,我便知公主定是安然返来。”
王恭捻须一笑,微微点头,却没有言语。
“先心机解错了,本将军并非要轼父,而是要夺权。”司马元显摇摇手,说:“明日我便找故乡伙去认错,今后每天送他美酒美人,让故乡伙喝的醉心,玩的高兴。”
高素摇了点头,无言以对,实在想不透司马元显心机。
“不成能不管。”司马元显笑道:“皇姐之前倚仗伯父威仪,频频凌辱我,现在皇姐过的清闲欢愉,本将军便不高兴,何况皇族之女,与一名淫道为伍,也太丢皇族脸面,。”
“父王另有一事需和你筹议。”司马元显又道:“皇姐出宫后,随一名高姓淫道到处招摇,且学会一些邪术拒召,垦求父王同意,派修士将皇姐诛灭,免得坏了皇族脸面。”
“太傅大哥多情,舍不得伤害公主殿下,也是人之常情,将军不必愤怒。”高素一笑劝说。
高素道:“太傅不悦之事,将军今后还是休要管公主殿主的事儿了。”
“终有一日要除了他?”高素面色大变,急道:“本朝以孝治国,将军若动此逆举,必遭天下人非议。”
“你敢!”司马道子“呼”的站起来,瞋目怒斥:“你是不是疯了?若胆敢伤你皇姐半根汗毛,本王便将你废为百姓!”
司马道子宽袍敞袖,头上扣顶王冠,倚在木榻上慵懒的养神,偶尔展开眼,看一眼堂中腰肢蹁跹的舞妓。
高恩华道:“前番曲阿一场,已然血流成河,若王将军与豫州庾楷联军起兵,江南三吴必会骸骨成山。”
隆安三年四月份的一天,晋安帝俄然下诏;太傅司马道子大哥体弱,上书自请解聘,在东府静养,将所任扬州刺史、录尚书事、中书令等官职全数移转破虏将军司马元显担负,太傅一职,暂由司马德文挂名,实权则由司马元显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