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高超,事情确切如此,以何计破之?”
“不好办。”高恩华问的只是坞堡中的尸身如何措置,而孙恩考虑的是全部天师道下步如何办,听高恩华相询,低声说:“向前一步便是举兵造反,兹事体大,容本君考虑一二。”
“从殷瞎子多疑的脾气动手。”司马元显心有成竹,道:“殷瞎子算不上士族朱门,确假仁假义,好充当世名流,实则生性多疑,本将军来个二桃杀三士之计,送点好处给桓瘦子,殷瞎子定会妒忌猜忌,联军必不战自破。”
殷仲堪立即吓出一身盗汗,如果杨佺期真接管朝廷封赏,杨佺期便是每二个刘牢之,那自已便是每二个王恭,当场一拍脑袋,做出决定;连夜撤兵。
杨佺期拱拱手,立即率军而去。
“将军贤明,贤明。”张法顺立即机灵的奉上数顶高帽。
“他自称孔明,带桓家军返回荆州了,让司马将军有胆去追。”
“瞎扯的。”
“张先生明显不知本朝官员资格,殷瞎子的叔父殷茂在本朝任太常博士,把他用上便可。”
金陵山上,行军帅帐,帐外旗号飘荡,防备森严,巡查兵士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帐内传出一阵喧闹的呼啸声。
十数万雄师翻山越岭,连夜驰驱,只换来思乡心切,醉酒无德八个字,三人最后商定,各自先返回驻地,然后自本族当选出嫡派后辈,互换人质,图谋后事。
“不必考虑,直接反了。”卢遁目光寒意逼人,冷冷道:“司马元显把咱师君杀了,不报仇了吗?死了这么多兄弟,不报仇了吗?越怕死人,死的人才会更多。”
浔阳、殷仲堪中军大帐内。
数今后,晋安帝调派殷仲堪的叔父太常博士殷茂出城,别离前去桓玄和殷仲堪军中宣布圣旨;一面加封桓玄为江州刺史,一面撤了殷仲堪荆州刺史职务,由桓修兼任,并责令两边撤兵。
“师君没出事时,本教也未曾法场救人前,咱还能当个安稳的庶族后辈,吃个安然饭。”孙大眼目光闪动,道:“可现在呢,这些甭想了,司马元显眼下有荆州联军的雄师压境,腾不脱手来应对咱,等他缓脱手来,可难说的很。”
“哈哈,一介胖贼竟自称孔明,想激本将军去追他。”
“孙师君。”见天师中人一向沉默,高恩华拭探听道:“我们下一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