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我想想?仿佛是客岁秋的时候吧?”怀玉公主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你也晓得的,母妃老是担忧我嫁不出去,早早的就给我相看起了人家。当时恰逢秋试放榜,母妃也就趁便遣了人寻了那第一榜的士子的画像来。”
怀玉公主讪讪的垂动手,瞪着她说了两句:“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同我客气甚么?好了好了,你如果不肯意,我先走就是了。你好好疗养,我过几日再来看你,好不好?”
周余容垂着眼,不让顾怀玉瞥见她眼底的泪水,低声道:“公主恕罪,想是我前些日子病了,还没有好利索。”
“公主别胡说,我常日里等闲不出门,那里晓得她心悦谁?我同他,也不过是小时候随母亲到处串门的时候,曾有过几面之缘罢了。”周余容勉强道。
沈溆将她当何为么呢?
怀玉公主极其迷惑的望着周余容,奇道:“不然另有哪个沈溆?本宫但是公主,可不是等闲之辈能娶的。”
不知想到甚么,怀玉公主羞怯的笑了笑,又道:“榜眼是个长相浅显的老头儿,春秋都够做我的父亲的,我天然不会嫁。探花长得倒是好,但他是有家室的人,我堂堂公主又如何会做出抢人夫婿的事情来?这下便只要一个状元郎了,沈溆长得不差,才学也好。本来母妃见他家贫,怕委曲了我,还不是很情愿。最后还是父王说的,沈溆有王佐之才,压服了我母妃,这才有了这一出事情来。”
现在她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怀玉公主,却感觉本身当真是天真了很多。
她原觉得沈溆体贴,和顺,有可贵对她一片至心,是个能够拜托毕生的夫君。可就是如许一小我,他却在他们情浓之时,对顾怀玉说,他没故意上人,情愿尚公主。
“阿容,你晓得吗,我不日便要嫁给沈溆了。”顾怀玉笑道:“父王说过,他才气出众,将来必成大器。”
不管她甘心还是不甘心,究竟是她先背弃当日之约,怨不得旁人。
怀玉公主想到周余容夙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即使心中不甘心,还是点了点头,又殷勤的叮嘱了两句,这才起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