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心中尽是悔怨,对始作俑者也生出了几分愤懑。
相对而言,方才那群占尽了口头便宜的男人们倒如丧家之犬般,落魄极了。
潆洄四周乱看,不其然瞥见了姜蘅之手边放着的木匣子。
潆洄登上马车的时候,心中只能想到一个词――羊入虎口。
谁知在林子外头又遇见了一队人马。
“下回见一个打一个!”潆洄哼道,然后便挥着马鞭驾着车出了林子。
“诶,来了来了。”潆洄忙道。
谁想那男人却不是如潆洄所想那般来寻仇的。
姜蘅之可不管他们如何想,她将鞭子扔进马车,顺手将散下的头发拢起,想要用簪子随便挽一个髻,却发明那根簪子早已掉在地上,脏的不成模样。
潆洄有些惊骇,摸索的唤了她一声,谁知她竟像是没听到似的。
潆洄苦着脸,同车厢里悄无声气的姜蘅之道:“谷主……又一队人……”
也不晓得谷主是如何想的……潆洄心中哀叹,伸手将姜蘅之拉上马车。
姜蘅之收起鞭子,非常嫌弃的看了看鞭子倒刺上的斑斑血迹和些许碎肉,状似美意的说了一句:“对了,我是槐南谷的,你们若要寻仇,可千万别找错了地儿。”
姜蘅之垂下鞭子,讨厌的看着那些脸孔被抽打得恍惚的男人们,冷冷问道:“是谁给你们的狗胆,敢在这里截杀?”
潆洄下认识的看向姜蘅之,只见阿谁在她影象中一张没有过量神采的姜蘅之现在眼神凌厉,眼尾不知为何泛着红色,如凝脂般的脸上溅上殷红鲜血,本来划一的头发散散的披垂,另有一些被风吹到前面扫过她的脸颊,活像是从地府爬出来索命的厉鬼。
阳光倾泻,本来如画的眉眼减了几分冷意,显得更加温和,只是那神采也更加惨白了。
不,不是不敢轻举妄动,是连想都不敢想才对!
踏上马车时又狠狠地瞪向那些人,直瞪的他们汗毛倒竖。
如果他们晓得面前两个娇滴滴的女人竟是槐南谷出来的人,他们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你们不说,我也晓得。”姜蘅之似笑非笑,仿佛是看着一堆死物似的,眼里没有半分情感:“这回全当给你们一个经验。”
“想要寻仇,还是衡量衡量本身有几分重,莫要为了几个破银子把本身的命搭出来了。”
说着,便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潆洄不敢打搅,便百无聊赖地坐着。
“该死!该死抽死你们!”潆洄大笑道:“也不衡量衡量本身的身份!我们岂是你们能欺负的?!”
可不就羊入虎口嘛!
潆洄踌躇着要不要说实话,说实话吧,谁晓得此人究竟是个好的还是坏的,不说实话吧,万一是谷主认得的人又如何?
潆洄极有眼色的拿了一根发带给她,她随便的将头发绑在脑后,然后便从那根簪子上踩了畴昔,踏上了马车。
潆洄严峻的握紧了马鞭。
潆洄听姜蘅之的声音有些虚,不由的担忧起来,可她又不晓得姜蘅之说的“无妨”是甚么意义,便不敢冒然出来瞧她。
那群被打惨了的人闻声这句话见大气也不敢出。
潆洄拢着眉,有些迟疑,还是顺着姜蘅之的意义,同她一道上了苏行舟备好的马车。
如许陌生。
“饶命!”一群扛着大刀凶神恶煞的男人们此时如丧家之犬,哭爹喊娘的告饶:“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女人饶命啊!”
“可。”姜蘅之也应了。
“下回再让我见着你们,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家公子晓得女人赶上了些许费事,便派部属前来帮手。”那男人道。
边上的人惶恐的叫了一声“来福!”,一副想要扶他又碍于姜蘅之的余威谨慎翼翼的不敢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