潆洄登上马车的时候,心中只能想到一个词――羊入虎口。
潆洄听姜蘅之的声音有些虚,不由的担忧起来,可她又不晓得姜蘅之说的“无妨”是甚么意义,便不敢冒然出来瞧她。
“可。”姜蘅之也应了。
潆洄严峻的握紧了马鞭。
如果他们晓得面前两个娇滴滴的女人竟是槐南谷出来的人,他们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此时他们心中尽是悔怨,对始作俑者也生出了几分愤懑。
潆洄四周乱看,不其然瞥见了姜蘅之手边放着的木匣子。
“饶命!”一群扛着大刀凶神恶煞的男人们此时如丧家之犬,哭爹喊娘的告饶:“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女人饶命啊!”
“没有人……满是我们一时蒙了心做出来的的蠢事,女人饶命啊!”
来人原是苏行舟的部属杨营,闻声姜蘅之报出的名字,心中更存了几分畏敬。
苏行舟筹办的马车不比她们本来那辆,宽广了很多,东西也一应俱全,乃至还放着一张摆着些许生果的小几。
“不知苏公子现在那边?”姜蘅之问。
相对而言,方才那群占尽了口头便宜的男人们倒如丧家之犬般,落魄极了。
“我家公子晓得女人赶上了些许费事,便派部属前来帮手。”那男人道。
“赏光一见”还未说出口,姜蘅之便痛快的承诺了。
阳光倾泻,本来如画的眉眼减了几分冷意,显得更加温和,只是那神采也更加惨白了。
潆洄有些可惜的瞅了一眼碎成几段的玉簪,不晓得这玩意儿造了甚么孽,竟死的那么惨……
槐南谷那是甚么处所!
姜蘅之收起鞭子,非常嫌弃的看了看鞭子倒刺上的斑斑血迹和些许碎肉,状似美意的说了一句:“对了,我是槐南谷的,你们若要寻仇,可千万别找错了地儿。”
“是。”姜蘅之解了潆洄的烦恼,直截了当的回道。
那人连痛呼都来不及便两眼一翻疼晕了畴昔。
谁知在林子外头又遇见了一队人马。
潆洄有些惊骇,摸索的唤了她一声,谁知她竟像是没听到似的。
边上的人惶恐的叫了一声“来福!”,一副想要扶他又碍于姜蘅之的余威谨慎翼翼的不敢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