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还能不能更无耻一点!沈清欢抓起花瓶就要砸畴昔。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俯身到窗边,对他娇媚假笑:“放心吧王爷,等我病愈,必然会和顺地杀了你。”
“我中蛊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沈若芷指着他的鼻尖:“若你不对她下蛊,这蛊毒又怎会染到我身上?”
他伸手捏她的脸:“那也无妨,起码本王还能先欢愉完这七七四十九天。”
“实在此药……”老太爷说了半句,却又止住:“也罢,他既然给你,自有他的企图。”
“你送的定情信物,人家退返来了。”伴跟着嘲笑声,沈若芷缓缓走到他面前:“如何,殿下已经迫不及待要找人代替我了么?”
她到的时候,房门半掩,内里却没有人。
“哎呦,可千万别动武,这期间只要动用内力,不但会前功尽弃,还会经脉尽断而死。”元湛笑得非常欠抽:“以是嘛,你就要温温轻柔地听本王的话咯。”
回到屋中,沈清欢也未歇着,给老爷子倒水泡茶。
果然是灵药。沈清欢悄悄舒出一口气。
元佑刚一回房,便有一物当空袭来。
老太爷又冷哼一声,从柜子里拿出些糖果:“这是前些时别人送来的,我老了牙口不好,就给你吃吧。”
沈清欢莞尔,将糖接过来,却微微一怔。这竟与元湛给祯儿的糖一模一样。
“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元佑淡淡道,却将那耳坠支出袖中。
此时,屋顶有一道暗影,敏捷隐去……
沈清欢笑了笑:“这便巧了,我恰好从宁王处得了一样东西,想请外祖父帮着辨别。”
深夜临睡前,沈清欢将那药丸摩挲了好久,才闭上眼喂入口中。
绕到屋后,只见大片葱茏药草中,一名鬓发如雪的白叟,正在劳作。
“猖獗。”元佑大怒,猛地推开沈若芷。她脚步不稳,颠仆在地上,额角撞出血来。
老太爷对她挥挥手,斑白的头发在风中飘散,眼角有浑浊的泪光在明灭……
元佑嘲笑:“当初不是你要孤这么做的么,为了证明爱的不是她,是你。”
实在这位老太爷就是面冷心慈,沈清欢走出去很远,又转头喊道:“外祖父,我必然常来看望您。”
“你半夜半夜来这里干吗?”沈清欢气急。如果她方才脱了衣裳如何办……
他渐渐喝着,半晌,叹了一声:“你母亲倒是有福。”
沈若芷眼睛发红:“还是对她不断念么?元佑,我与你青梅竹马,相守多年,竟敌不过你与她之间这短短光阴么?”
她将那瓷瓶递畴昔,老爷子翻开闻了闻,顿时神采一变:“焰莲。”
沈清欢“啪”地一声关上窗,元湛摸着被撞疼的鼻子,笑得非常妖孽:“娘子,不如我们打个赌,赌你在这四十九天里,会不会对我动心。”
她的指尖抚摩到那鲜血,俄然疯了般扑向元佑,抱住他就要咬:“我本日,也要让你染上这蛊毒。”
陈老太爷转头看了她一眼,亦不言不语。
沈清欢低声道:“他说此药能让我规复武功。”
带着微微苦味的莲香,仿佛刹时自经脉伸展至五脏六腑,体内似盈满了温和的力量。
元湛倒没扯谎。沈清欢暗忖。
他的企图,便是让她求他七次。沈清欢一想起他临走时对劲的模样,就不由气结。
沈清欢一向留到傍晚才分开,临走时老太爷又包了一大堆药草给她带上,说她体质有异,需经常滋补。
“外祖父熟谙宁王?”沈清欢轻声问。
“带我去拜见外祖父。”她叮咛白露。
白露正要出声唤他,沈清欢却摇了点头,走到他身边,默不吭声地把地上的杂草装进竹篮中。
沈清欢曾四方交战,自是传闻过焰莲,相传有起死复生之效,极其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