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你机警,也像是读过些书的,就先代他掌事。”沈清欢淡淡晲了眼满脸忧色的杨顺:“不过另有件事,需求你帮手。”
沈清欢将手中的茶碗,往桌上一顿:“我们琴家花银子请你,不是让你把这里当戏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且看看,现在都甚么时候了?”
杨顺赶紧承诺……
赫玄踌躇:“主子,现在恰是你最衰弱的时候,万一他们……”
沈清欢一夜之间清算了钱掌柜的事,很快就在城中传遍,有人赞她杀伐定夺,也有人骂她刻毒无情。再勾连起前几日跌宕起伏的赐婚事件,她更是成了传奇。另有功德者,扯出了鸾凤签,说她是天生凤格,必将贵极天下。
老夫人亦是脸上一白,想开口斥责,却终究只能忍住,神采生硬。
钱掌柜气得一口气上不来,这宝丰正处在最热烈的地界,如果他在这跪上一天,今后哪另有脸在这都城里混?
钱掌柜当众被一个小女人如许怒斥,深感丢了脸面,从鼻孔里嗤了一声:“大蜜斯说话还是应当客气些,我当年跟从老爷走南闯北的时候,你还不晓得在哪儿呢。”
沈清欢视若无睹,走到老夫人身边坐下:“祖母找我有何事?”
“大蜜斯饶命——”这一次,钱掌柜是真的拖了哭腔。
“我就不信,琴家你还能只手遮天!”钱掌柜举头阔步分开。
“玥儿你看……”老夫人还想再讨情,沈清欢一笑,摊开手,银霜当即递上账册。
先去的是总票号,谢道凛一如既往地淡定,未对之前赐婚及入牢之事提及一句。沈清欢对他这类未几话的风格倒是赏识,但不知他的淡定,究竟是因为公私清楚,还是感觉事不关己。
先前想给钱掌柜传话的那名伴计,脚抬了抬,终究还是收了归去,在沈清欢脚边跪下:“杨顺愿服从于大蜜斯,唯大蜜斯马首是瞻。”
感觉有人撑腰,他态度更加倨傲,见了沈清欢连号召都没打一声,更别提施礼。
沈清欢在他背后送来一句:“今儿可说好,只要你一脚踏出这门,今后便再也别想出去了。”
钱掌柜见势不妙,扑倒在地上,挤出两滴眼泪:“老夫人,这么多年,我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啊。”
早晨回府,沈清欢刚坐下,老夫人便派绛雪来请,说有买卖上的事要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