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本身重生又重生之谜,或许只能在原主身上解开……
云初有种被抓包的感受,转念一想,本身第一世自小与幽灵有些渊源,气质不免阴霾,难交到甚么朋友。第二世初尝情爱,便落得不明不白被害身亡的了局,现在正如阿晚所说,整天步步惊心,惶惑不安,恐怕本身哪天又落入奸人骗局,再陷死地……
阿晚见她受教,不再多说,起家悠然飘走了。
沁芳园,原是云颂为云初之母张氏选的园子,甚是清雅。
园中,正房三间,一明两暗。
“并非是我心眼如筛,只是民气过分险恶,你做鬼飘了那么久,当看到很多内宅阴私,谨慎些老是好的。”
“你有没有试过找羽士画画符?或是听听和尚念念佛?”过了几息,她谨慎摸索。
云初被他看得有些局促,仗着宿世的经历,故意为本身辩白几句。
现在的云初真是一点也想不明白,上一世本身为甚么怕他怕得要死。
“羽士的丹炉里除了火苗就是丹灰,那符咒上的朱砂我最是不喜,太刺目。大相国寺的和尚……经倒是唱的不错,听多了就感觉昏昏欲睡。另有大蒜、狗血甚么的,我就更不喜了,太肮脏!”
“那我实在想不出……如何能帮的到你了。”云初诚心肠感慨道。
“就想请您喝个茶,如果让丫环们……单摆套茶具在这里,又遣了下人,我一人坐着,岂不显得过分奇特?”
待园中仆人退去,云初对着男魂做了请的手势,自顾自地烹起茶来。
若说她被人抬进屋后,幽灵才不能靠近,那么必与她本人有关。
云初进了屋内,思考着如何找出将阿晚驱出房间的东西,环顾四周,屋子的陈列还保存着原主的爱好,虽多用青纱装点,更显高雅,但与其他院子比拟,却并不见有何特别。
云初正在吃茶,闻言噗的一声将茶又吐回盏里。实在是……阿晚的形状过分不食人间炊火,脑补一下,他伸长脖子凑热烈的模样,确有些风趣。又听到他说“诡异”二字,更是忍俊不由。
“我叫阿晚,你是何人?”男魂微扬起眉梢,迷惑地问。
阿晚见她调笑,也不恼,自顾自地下起棋来。又落下几子,不经意地问了句:“你既不懂下棋,又为何摆个棋盘在这里?”
“我只能瞥见你,听到你说话,除此以外并无异能。”云初无法地摊手。
“那……你可曾见过我母亲张氏?”云初状似不经意地端起茶盏,竖起耳朵,背绷得直直的,像一只满身防备的小猫。
阿晚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又带着些浑然天成的安闲风骚,他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看着云初。
阿晚抿一口茶汤,眼梢微扬,轻飘飘地看云月朔眼,清澈的眸子里,带着星星点点的希冀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