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娘子还奖饰,大夫当真是圣手,张妈妈一把春秋,伤的重,规复的比她还快些,特地叮咛我们好几遍,让我们好好感谢您呢!”
“方剂是极安妥的,不然也不会好的如此快。只是……常日里饮食要多重视些,如果误食了相冲的东西,不免病情会几次。”
刘大夫看了宫芷一眼,考虑着开口:“想是春秋大了,规复得慢些,病情几次也是有的……”
“张妈妈忠心护主有功,太夫人特别交代要好生看顾,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必将会好好查一查。这二人我带走,自会去找太夫人禀明此事,你们且先归去让七娘子宽解。”
“就是,还请妈妈好好查查,是坏心还是不测,老是有个说法。说句不好听的,这事出在我们下人身上也就算了,如果哪一日出到哪个主子身上,可真是……”角荷忿忿地说到一半,惊觉不当,闭了嘴,回身进卧房去了。
角荷边说着边往前凑了凑,利落地对着刘大夫又福了一礼,回身将张妈妈的被子紧紧,看张妈妈睡得极沉,满脸都是担忧之情,“倒是本日看着……”
刘大夫常常出入达官权贵的宅邸,闻言便内心稀有,又见赵妈妈面上认同之色,拈须不语。
“您有所不知,妈妈身子骨一贯安康,头疼脑热的极少有,前几日能下床时,说话都中气实足的。”
只见四个小丫头在院中站成一排,中间阿谁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整整齐齐地码着几个小碟,碟里装着药渣。
三人见到刘大夫,见完礼,宫芷笑着又福了一礼,“七娘子让奴婢问刘大夫安,克日七娘子身子大好,挂念张妈妈,得知是大夫诊治的,特让奴婢在此恭候大夫,向您道声谢。”
进了院门,见院中已站着几个细弱的仆妇,赵妈妈一脸凝重地立于台阶上,角荷叉腰站在两个跪着的小丫环面前,脸上难掩忿忿之色。
赵妈妈本来要走,见状又改了主张,也跟着进屋。
刘大夫听闻一样病症的云初,是太病院的张太医诊治,存了一较高低的心机,这三个月来,诊治非常经心,张妈妈规复的也非常不错。
宫芷不紧不慢地走到赵妈妈身边,福了福,“妈妈,角荷这丫头,精通一些药理,这几日,来看望张妈妈,闻到药味与七娘子吃的有些分歧,感觉有些奇特,又见张妈妈这几日身上不好,便禀了娘子,趁着本日刘大夫来诊脉,让大夫瞧瞧。”
云初的奶娘张妈妈,本来住在最东边的屋子里,因般若寺救主的原因,被太夫人许氏伶仃指间小院搬了出来,大夫人周氏又遣了两个小丫环奉侍着,一时候,让云府的下人们恋慕不已。
角荷顿顿,又朝刘大夫笑笑,“我们府里内院的几位主子,从太夫人、大夫人到七娘子,对张妈妈都是极正视的。若您得空,还请看看药煎得对不对,如果丫环粗笨,把药煎胡涂了,冲了身子,也孤负主子们的情意和您的医术。”
云府邻近后门,有几排房屋,寥落几个小院装点此中,是云府下人们聚居的处所,虽在云府的宅院以内,主子们却从不来此,也称作云府的后巷。
又指指跪着的两个丫环,“这两个丫头是大夫人派来的,一贯极安妥,猜想也不会有甚么坏心,还请妈妈细心查查。”
“是你们本身说,还是要我使些手腕才说?”赵妈妈见宫芷在院中站定,方才开口向跪着的丫环们说道。
宫芷将筹办好的红封,交于刘大夫的药童,又好生送至后门外,方才回转。
“这几日听丫环们说,妈妈身材不得劲,我便让她们把每日的药渣都留下,以备您检察,还请随奴婢来。”宫芷说罢,便引着刘大夫、赵妈妈来到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