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中,姑洗将许氏赏的糕点拣了几碟,整整齐齐地放进食盒里,唤个小丫环送去给宫芷,不再话下。
许氏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且去吧,待其间事了,便走吧。”
她不天然地清清嗓子,“克日身子是有些不大利落。”
经外院采买的,都是主子用的药,张妈妈因为护主的原因,才被特别照看。
周氏内心一松,面上忙显出体贴之意,正欲开口,听到云初的声音。
二人走后,许氏遣了下人,独安闲堂屋坐了好久,直到赵妈妈返来方才回神。
许氏身材一贯安康,从未患过风痹之症……
又嗔了姑洗一眼,“你如果早些年跟我说这些话,说不定老二屋里早就添新人了!”
许氏有些无法,所谓局势,不过是本身不再管家,姑洗长年帮本身整肃家务,现在又出了捧墨的事,再持续呆在府里,确切不太合适。
姑洗闻言眼里出现泪光,指着一旁站立的赵妈妈说:“这不是另有蓉儿么!蓉儿话虽少,但内心比我还明白,做事又极稳妥,有她在您身边,我也放心。小娘子们都是有主张的,您只是不风俗和小辈们相处,多和她们说说话,也让她们多学学您的处世之道,对儿孙来讲,岂不是天大的福分。”
姑洗听了,并不顺着许氏的话说,反而讲起云初来,“前几日七娘子身边的宫芷来我这里,送了好些川资,说是七娘子的意义,感激我对她的照顾。”
“虽说徒弟领进门,修行看小我,但这徒弟也需得力才是。若您有精力,七娘子跟着您耳濡目染,必是极安妥的。只是您现在万不成过于劳累,要悉心保养才是。”姑洗劝道。
姑洗侧身坐在榻边的小杌子上,悄悄为许氏捏着腿。
赵妈妈垂目不语,许氏睁眼看看她,“罢了,你亲身将这事儿跟姑洗说了,让她过来。”
“本日的事,你可晓得了?”许氏问。
姑洗顿顿,见许氏听得专注,面上并无不耐之意,方又说道:“何况,二老爷的家事,还是要由二老爷拿主张才是。当年既故意,从故乡挑了奶妈丫环过来,现在您决定不再管家,七娘子又待字闺中,想必二老爷也不会对二房内宅之事置之不睬。是持续请大夫人托管,还是再寻个女仆人,端看二老爷如何考虑了。”
何况,药铺包好的药,到了府里俄然多出一味……这一味药的来源就有些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