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柔一进屋里,忙不迭地问道:“秦王表哥如何会派人守在阿谁贱人门口?”
三郎一见是她,神采煞白,扭头就走,却没想到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明天这事儿,到处透着蹊跷,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她不得不把心提了起来!
春樨捧着一叠顾婉容手抄的经文,从静安园里出来,直接去到寺里,交给知客僧把经文供上。
顾婉柔眨眨眼睛,仰起脸懵懵懂懂地问道:“姐姐,你明晓得他对你有阿谁心机,如果被人晓得了,可如何办呢?”
那人跪在菩萨面前,嘴里连声说道:“你的弟弟mm我已经悄悄安排了,给他们寻个好差事,虽说比不上那些在主子面前的主子面子,好歹性命无忧,你放心去吧,可别再缠着我了,我们俩的事,你我心知肚明,怨不得我,便是要缠也缠她去,都是她害你的……”
顾婉容淡淡扫她一眼,“你如何这么沉不住气,有甚么可焦急的,那天的事,长乐公主也在场,便是真的传出甚么,有公主作证,实话说了便是。两个世子用谁的名义捐款,又不是我能摆布的,这件事,一动不如一静,看看究竟有几个不长眼的,敢在背后嚼承恩公府的舌根!”
说完便急仓促走掉了。
她小步上前,将托盘放在顾婉容手边的小几上,成心偶然把顾婉柔挡在身后,素手端着翡翠玉碗,轻吹了两下,呈给顾婉容,柔声劝道:“娘子,太医说了,现在您身子刚好,切莫再动气才是,这是贵妃娘娘特地遣人送来的补药,您快喝了吧!”
顾婉容皱皱眉头,接过玉碗,捏着鼻子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说到一半,她倏然止住,不再持续说下去。
三郎见她挡在面前,脸上虽是笑着,倒是不依不饶,有些上火,大袖一甩,将她甩到一边,青白的一张脸绷的紧紧的,瞪着她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不想死的话,明天见爷这事儿莫奉告别人,如果说了,爷保你活不过下个月十五。”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大慈悲殿里冷冷僻清,除了他没有半小我影。
“我偷偷命人去乱葬岗上寻你的尸身,倒是哪儿也没寻到,我巴巴赶来水陆道场,就是为了能给你也超度超度,我们一场露水姻缘,好聚好散,你可千万别再找我了!”
顾婉容点点头,瞅着顾婉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闻声没!如果像你那样,拿了承诺去要求,便是落了下乘,如何能让人……”
刚要出寺门,却瞥见一个身穿青色锦袍的公子哥,缩头缩脑地往大慈悲殿走去。
顾婉容眉头舒展,猛地一巴掌拍到桌面上,对着她厉声怒斥道:“自作聪明!这静安园里住着的,个个都是人精,这类时候避嫌还来不及,你竟然还想让我和他牵涉上干系?你是嫌我身上的虱子不敷多吗?你现在如何越来越沉不住气,同史梦霞阿谁有勇无谋的憨货有甚么辨别!”
终究见那人说完,起家正要出门,她悄悄转到菩萨身后,又轻巧巧走出来,乌溜溜的眼睛盯着那人,佯装惊奇地用帕子掩住嘴,惊呼道:“呀!这不是三郎嘛!我说刚才在背面的时候,听着声音怎地这么熟谙,本来是您呐!您何时来的寺里?”
“若真的是秦王表哥的人在守着,那我们还真是动她不得,不过几日未见,她竟然能勾搭上秦王表哥,莫非她又使了甚么妖术不成?秦王表哥那副身子骨,被她盯上,恐怕……”顾婉柔机警灵打个寒噤,想到秋桐的死……她心神不宁地看了姐姐一眼。
春樨赶快递上帕子和蜜饯,又将碗收进托盘里,见顾婉容面色稍缓,方才低声禀道:“赵大娘子遣人来讲,赵世子和周世子又偷偷捐了一万两银子给水陆法会,娘子只需择个机会,揭出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