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秦王表哥的人在守着,那我们还真是动她不得,不过几日未见,她竟然能勾搭上秦王表哥,莫非她又使了甚么妖术不成?秦王表哥那副身子骨,被她盯上,恐怕……”顾婉柔机警灵打个寒噤,想到秋桐的死……她心神不宁地看了姐姐一眼。
春樨内心非常迷惑,这三爷是二房的六姨娘所生,常日里不受夫人们的待见,是以丫环们也都不把他当作端庄主子,常日里都喜好与他开打趣,向来没见他跟谁急过眼。
刚要出寺门,却瞥见一个身穿青色锦袍的公子哥,缩头缩脑地往大慈悲殿走去。
顾婉柔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捏着帕子的那只手在袖子里紧了紧。
顾婉容皱皱眉头,接过玉碗,捏着鼻子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她小步上前,将托盘放在顾婉容手边的小几上,成心偶然把顾婉柔挡在身后,素手端着翡翠玉碗,轻吹了两下,呈给顾婉容,柔声劝道:“娘子,太医说了,现在您身子刚好,切莫再动气才是,这是贵妃娘娘特地遣人送来的补药,您快喝了吧!”
明天这事儿,到处透着蹊跷,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她不得不把心提了起来!
说到一半,她倏然止住,不再持续说下去。
顾婉柔眨眨眼睛,仰起脸懵懵懂懂地问道:“姐姐,你明晓得他对你有阿谁心机,如果被人晓得了,可如何办呢?”
三郎一见是她,神采煞白,扭头就走,却没想到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顾婉容摇了点头,如有所思地执起茶盏,半天没饮一口。
春樨内心打个突,不动声色地跟在背面,见他进了大殿的门,悄悄寻了后门出来,躲在帷帐前面偷偷朝他看去。
春樨赶快递上帕子和蜜饯,又将碗收进托盘里,见顾婉容面色稍缓,方才低声禀道:“赵大娘子遣人来讲,赵世子和周世子又偷偷捐了一万两银子给水陆法会,娘子只需择个机会,揭出来便是。”
顾婉容点点头,瞅着顾婉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闻声没!如果像你那样,拿了承诺去要求,便是落了下乘,如何能让人……”
……
顾婉柔一听这话,立时来了精力,捏着帕子,脸上净是不屑:“曲解了才好,免得那些莺莺燕燕的,老是削尖了脑袋想往我们顾六公子身上凑,也不看看本身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