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如有所思地看着中间的那块青砖,不知为何,总感觉那上面的图案有些不大对劲,他用力甩了甩头,把那股如有似无的晕眩感甩开。
“不好!他要把尸身丢下去!莫要让他翻开棺材拿到尸身!”黑衣人头领赶快喊道。
阳光照在高台之顶庞大的青铜日晷上,折射出黑沉沉的光芒,衬着中间朱红的棺木,更加阴气实足。
俄然,他再次摆脱秦王的束缚,站起家子,两手死死抠住棺盖的一角,破釜沉舟地说道:“你们想要拿走我女儿的尸身?好!我让你们拿!我看你们如何拿!”
云颂佯装没有瞥见,把玉佩紧紧捏在手里,拢在袖中,半分也没有偿还的意义。
见秦王面色有异,他游移地问道:“但是有甚么不当?”
青峨山顶,观星台大门紧闭,沉寂无声。
环山一带,群山起伏连缀不断,人迹罕至。
秦王一个挺身将云颂护在身后,却又一个回身赶快拉着他蹲在地上,一副忠心护主却又谨慎保命的模样。
他顿了顿,又说:“这处所上的台子,我只是偶尔上来,更是没有细心看过。想来……家父当年设想这些观星台时,下工夫把上头的纹路复原了吧!”
正在这时,只闻声“咔嚓”几声响起,一群黑衣人蓦地从两侧的墙边顺着钩爪翻身而上!
“他们是想劫棺木!快把棺木推下去!快!快!快!”云颂颤动手指着那些黑衣人,朝抬棺的“小厮”们孔殷地喊道。
秦王赶快蹲着上前,双臂颤抖着抱住他的身子,想要死命地把他往外拉,忠心耿耿想要拉着他逃命。
他仇恨地环顾那些黑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你们如果要报仇,冲着我来!死者为大,你们如许不怕天打雷劈吗!”
“小厮”们一见到这个阵仗,早就吓的面色生硬,脚下一个趔趄,丢下棺材往四周逃散,全然不顾云颂的呼喊!
沧州与蜀州交界处,青峨山倚天拔地,四周如削,巍峨耸峙。
黑衣人手里的剑颤了颤,却没有朝云颂动手,似有些顾忌。
那些人看也不看他一眼,抽出长剑径直朝着抬棺的几人杀去!
“你们是甚么人!”云颂跌坐在地,睁大了眼睛惊骇地问道。
秦王摆摆手,暗卫悄悄退下。
“您一开端就筹算把棺木葬在这里?”秦王俄然开口问道。
黑衣人没有去追那些逃脱的“小厮”,齐齐朝着棺材挨近。
云颂面色一凛,接过玉佩细细检察,又与青砖比了比,喃喃道:“如何会如此?”
云颂凝神回想好久,游移道:“凌山上头的观星台,我去的多一些,那地砖之上恍忽有一些图案,因为年代特别长远,已经恍惚的不成模样,并未留意看过。”
“云老……”秦王刚一开口,云颂便朝他使了个眼色。
这是秦王第一次登上观星台,打从一上来,不知为何,身子不时感遭到有些晕眩。
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簇拥而上!
“这……”秦王指着青砖,迷惑地看向云颂。
“云老……是竟不知情吗?”秦王见他的神采不似作伪,惊奇地问道。
云颂只当没有闻声,独自嚎哭,却没有半点要让开的意义。
云颂看出他们的踌躇,面上更加悲戚了几分,他回身双手死死抱住棺材,老泪纵横地喊道:“我的女儿啊!你究竟获咎了甚么人,让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死了都有人不放过你!这究竟是造了甚么孽啊!”
“咚!”的一声,棺材重重跌在地上,棺盖松了几分。
秦王见状,赶快缩着肩膀立在他的身后。
领头黑衣人不耐烦地朝棺材上狠狠劈了一剑,挨着云颂胳膊的棺材一角齐齐断开,“再不让开,如同此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