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喝了口茶才慢悠悠道,“如何会呢?虽减产了,但是供应一家子吃还是没题目的,只是卖的少了,少赚些银子罢了!”
“哼?”也不跟太皇太后打个号召,皇宗子就扬长而去。
“笛”
闻言,挽风扶着许姝的手不由一紧,许姝隔着袖子,安抚的敲了敲挽风的手背,挽风还是止不住的严峻。这位皇宗子究竟有多荒唐,官方多有传闻,那是个说翻脸就翻脸,说要性命就要性命的主…而他又是皇上独一的儿子,被太皇太后宠的没法无边了,这类时候,太皇太后娘娘也不会向着她家蜜斯的。
挽风悄悄点头,“奴婢没事!”比起蜜斯受的,她这点儿委曲又算得了甚么?
太皇太后向来以慈悲亲和为名,出了这档子事儿,也不好再留妙凡师太了,忙旁人送师徒二人出宫,许姝可不是贱籍百姓,可不是能随便摧辱的,传到前朝,只怕弹劾皇宗子的折子又该积满皇上的案头了。
许姝迟疑着还将来得及答话,又听他道,“本日我便要考考你,你如果答不上来,我就砍你的头!”
李氏晓得安氏这话想引出甚么,偏就不如她的意!“遵循我们府里的常例,有了身子的人份例加一倍,厥后老夫人特地交代下来,又加了一倍,现在这都三倍了,如何,还是不敷弟妹吃吗?”
安氏阴阳怪气的道,“如果真孝敬,如何不把统统的东西都归到公中呢?”
一曲结束,乐人悄无声气得放下乐器,皇宗子倚在榻上,一边享用着宫女的奉侍,一边问道,“琵琶在何方位?”
话音未落,许姝已经抬手指出一人,恰是被换了位置的吹奏玉箫的人。
恰是那位正处于变声期的皇宗子的声音。
王氏听了当即笑了,“还是姝姐儿知心识大抵!”
这曲子是皇宗子生母淑妃所作,淑妃是伶人出身,善歌舞,厥后凭着一曲委宛缠绵的《思故里》而得圣宠,后生下皇宗子,晋为淑妃。
连着对了四个,皇宗子眸子子一转,冲两个乐人一指,两个乐人战战兢兢的换了位置。
李氏心知安氏这是盯上昨儿许姝得的犒赏了!内心嘲笑,面上气定神闲,“是有这么回事儿,只是我们家的田离河道远,只减产了两三成!”
李氏笑道,“子嗣要紧!弟妹好生涵养着,眼看就要分娩了!”
先帝是今上的兄长,十多年前驾崩,膝下独一一个年幼的皇子,先帝驾崩之际又恰逢北狄虎视眈眈,内忧内乱下,实在分歧适立一个孩童为帝王,先帝生母,也就是现在的太皇太后当机立断拥立了本身的小儿子,也就是今上,迫于局势,群臣并没有太反对,先帝的正宫皇后因此也就成了太后。
李氏瞟了安氏一眼,“姝姐儿说婷姐儿订了门好婚事,她得留点儿好东西给姐姐添妆!”
许姝抬手一指,分毫不差。
第二日去给王氏存候时就瞥见了好久未曾露面一向放心养胎的安氏,见到李氏去了,安氏歪着身子道,“我这身子重,就不给大嫂见礼了!”
“筝”
安氏当即大呼起来,“哎呀呀…那还得了!那下半年我们岂不是没有米粮吃了?”
挽风见状吓得心惊胆战,想要出声提示许姝,但是触及皇宗子警告的眼神和太皇太后对皇宗子那一脸的宠溺,只能公开里捏了捏许姝的手。
挽风伸手欲禁止,却没来得及,布带已经被皇宗子扯下。
大厨房的人被折腾的忍不住跑去跟李氏抱怨,“一碗莲子羹,炖了三回了,还是不对劲,不是嫌硬了,就是嫌稠了,再不就是嫌糖给多了!六合知己,小的但是一粒糖都没放的!可三夫人愣是说甜了,滚滚烫的一碗粥呀!就扣在小丫头脸上,当时就起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