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绿绮当然晓得是甚么盒子,不过她有些游移。
绿绮赶紧点点头:“是的,传闻韩国公府近十年来一向在安平伯府老夫人的嫁奁铺子里赊账,从未给过银子,这积少成多的竟赊了有二十万两白银,”说到这绿绮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现在安平伯府的老夫人要给她女人备嫁奁,需求大笔银子,伯府就派人去韩国公府收账了。”
“只传闻去了韩国公府,”绿绮被她家主子的神情给吓到了:“娘娘,您如何了?”
钱华贞自嘲地笑了一声:“绿韵,你说我当初如何就鬼迷了心窍信了皇后的话,把本身糟蹋到这般境地?”
“那既然如此,如何收账的时候就变成了二十一万三千两呢?”账房先生捋着嘴角的八字胡,面上带着嘲笑:“不会是安平伯府仗着攀上了昭亲王就狮子大开口吧,当我们国公府是软柿子不成?”
“是的,本来是十八万六千五百四十二两银子,”童鸣来之前但是去见了府里的五女人,她叮咛的话,他也是铭记于心:“老夫人说了比来伯府有丧事,就把那零头给抹去了。”
皇上即位以后,太后就交了后宫之权,不再过问后宫之事。但那次皇后前脚使了计,后脚太后就晓得的一清二楚。皇后轻视太后的存在,但她仿佛忘了太后在那宫里待了四十多年了,皇背工里握着的宫权只是个笑话罢了。
绿韵低垂下头:“皇后娘娘不是说了她会想体例,但是现在太后娘娘的赐婚懿旨都下了,就不晓得她那体例甚么时候才气想出来?”说来就是怪皇后,没那本领,干吗还要去算计昭亲王?现在好了,她安安稳稳地坐在坤宁宫里,她们家女人呢?进了王府两年了,连王爷的面都没见着,整天只能守着个冷月轩。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贪婪不敷,忘了天家繁华不是那么好得的,那些朱紫更不是我这等人能够触碰算计的,”钱华贞是个聪明人,只是再聪明的人也有胡涂的时候,她当初就是被皇后那句保她当上昭亲王妃给利诱了。她就是个眼皮子浅的,忘了昭亲王是太后亲生,皇后的包管底子做不得准。再等幡然觉悟的时候,统统都已成定局。
“还愣着干甚么?快去,”钱华贞内心有些不安,但愿还能快上一步。
自从昨日赐婚以后,昭亲王后院的冷月轩里就变得非常安静。住在这冷月轩的就是昭亲王目前独一的庶妃,平阳侯的嫡长女钱华贞。
绿韵叹了口气:“女人,我们只要安循分分的,想必王府里不会缺了我们吃喝的。”
这会韩国公府的共鸣堂里,韩国公韩执坐在主位上,大堂两边的椅子上坐着韩家的几位子侄,而堂下立着的就是安平伯府的总管童鸣。
“那那……那奴婢这就去,”绿绮抱着盒子就仓促忙忙地退了出去。
“娘娘,”一个梳着双丫髻的绿衣丫环端着一个铜盆进入眠房:“奴婢奉侍您梳洗下吧,您昨儿一夜没睡,眼睛都有些红了。”
“你……,”账房被童鸣这么一顶,竟是无话可说了,他是做账房的,内心还是有点数的,这童鸣的确没说错,话也站得住理。
没一会绿绮就抱着个紫檀木盒子出去了,钱华贞快步上前去接过盒子,把它摆在打扮台上翻开,内里是一沓银票。
“今后不要再叫我娘娘了,分歧端方,”钱华贞放下了手:“这王府里很快就要有女仆人了,你们再叫我娘娘,怕是要犯了她的忌讳。”这府里真正能被称作娘娘的也就只要王妃罢了,她一个庶妃,只不过是个侍妾,娘娘这个称呼,她实在是担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