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即位以后,太后就交了后宫之权,不再过问后宫之事。但那次皇后前脚使了计,后脚太后就晓得的一清二楚。皇后轻视太后的存在,但她仿佛忘了太后在那宫里待了四十多年了,皇背工里握着的宫权只是个笑话罢了。
“把这地痞给老夫扔出府去,坑银子竟坑到老夫府里来了,”韩国公才不管童鸣说的在不在理,归正他是一个铜板都不想往外拿:“当初是你们府里送予国公府的,现在竟反口又想要银子,做梦,当韩国公府好欺负不是?”
钱华贞刚好对着镜子,看到摆放在一边的金饰盒子,忽地站了起来:“绿绮,安平伯府除了去韩国公府,另有去其他处所收账吗?”
钱华贞刚听到安平伯府的五女人时另有些发楞,两息以后才想到安平伯府的五女人不就是明天刚被赐婚的准昭亲王妃:“收账?”
钱华贞自嘲地笑了一声:“绿韵,你说我当初如何就鬼迷了心窍信了皇后的话,把本身糟蹋到这般境地?”
“娘娘,”钱华贞的别的一个丫环绿绮快步进入室内:“安平伯的五女人明天大张旗鼓地派人去韩国公府收账了,现在韩国公府门前已经围了一群看热烈的百姓。”
韩国公府的账房早就候在一边了,接到韩国公给他使的眼色,就立顿时前去拿过童鸣手上的帐本,开端翻看了起来,看到最后就忍不住问了一句:“帐本上记录的是十八万六千两?”
“那既然如此,如何收账的时候就变成了二十一万三千两呢?”账房先生捋着嘴角的八字胡,面上带着嘲笑:“不会是安平伯府仗着攀上了昭亲王就狮子大开口吧,当我们国公府是软柿子不成?”
“呵……,”钱华贞看了看台子上的那两张银票,哼笑了一声:“我是没有出头之日了,这辈子也就如许吧,”她仰开端,用力眨了眨眼睛,不过还是有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溢了出来:“人啊,偶然候不得不信命。”
“女人,您也不要过分担忧,”绿韵拧了个热巾子递给了她家主子:“您是皇后娘娘的表侄女,就算是王妃进府,她也是不敢拿您如何样的?再说不是另有大长公主在吗,她但是很疼您的。”
“娘娘,”一个梳着双丫髻的绿衣丫环端着一个铜盆进入眠房:“奴婢奉侍您梳洗下吧,您昨儿一夜没睡,眼睛都有些红了。”
“还不是因为侯爷?”绿韵一向在内心替她家女人可惜:“如果不是侯爷执意要您听皇后娘娘的叮咛,您当初就不会去那假山背面了,也就不会……不会冲撞了王爷……太后娘娘也就不会发怒了。”
绿韵低垂下头:“皇后娘娘不是说了她会想体例,但是现在太后娘娘的赐婚懿旨都下了,就不晓得她那体例甚么时候才气想出来?”说来就是怪皇后,没那本领,干吗还要去算计昭亲王?现在好了,她安安稳稳地坐在坤宁宫里,她们家女人呢?进了王府两年了,连王爷的面都没见着,整天只能守着个冷月轩。
“还愣着干甚么?快去,”钱华贞内心有些不安,但愿还能快上一步。
童鸣真真是佩服他家五女人了,这韩国公府的反应竟让她猜了个准准:“国公爷,贵府每次赊账的时候可都是签了字的……”
钱华贞摇了点头:“今后还是叫我女人吧,你去把我母亲给我的阿谁檀木盒子拿过来。”
没一会绿绮就抱着个紫檀木盒子出去了,钱华贞快步上前去接过盒子,把它摆在打扮台上翻开,内里是一沓银票。
“那那……那奴婢这就去,”绿绮抱着盒子就仓促忙忙地退了出去。
“啊?”绿绮当然晓得是甚么盒子,不过她有些游移。
“是的,本来是十八万六千五百四十二两银子,”童鸣来之前但是去见了府里的五女人,她叮咛的话,他也是铭记于心:“老夫人说了比来伯府有丧事,就把那零头给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