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澹皱了皱眉,但没伸手去接,语气平平道:“刘蜜斯的美意我心领了。我们陆府并不缺这些。”
傅绍堂没再与陆澹多说一句,走到刘怀珠面前,道:“走吧,陆尚书看来也不欢迎我们。”
“这是我给陆老夫人的寿礼。”刘怀珠感受出他眼中的冷酷,表情稍有失落,却还是若无其事地把红木盒子递了畴昔,“是株天山雪莲,能够配着乳鸽,熬了给老夫人当汤喝,非常滋补。”
两人仿佛就是在当时对峙起来的。
他一副至心实意去贺寿的模样,陆澹藏在袖中的手捏紧又松开,本日要不是陆老夫人六十大寿,他怕早叫了府内侍卫来,将傅绍堂赶出陆府了!
除了那声杜姣,陆瑾怡乃至从他身上找不到半点他当年的影子,就仿佛俄然间换了小我。
他背对着陆澹,脸上看不出半点情感,“难为陆大人还惦记取与本官同过窗,不过陆大人这话倒是说错了。应当是我们相互相互。”
陆澹瞥了她一眼,神情淡淡的,“刘蜜斯有事?”
傅绍堂摩挲动手里的玉扳指,悄悄笑了笑:“陆大人想抓我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只可惜……”
要对一个方才步入宦途的人动手,幸亏他才做的出来。
陆澹之前是个极阴沉的人,他会为了前程,投到杨铮门下,她一点也不惊奇,惊奇的是他在今时本日的作为,竟然颇受朝臣推许。
傅绍堂脚步微顿,却没有转头,他和陆澹明争暗斗了多年,不会听不出陆澹言语间的调侃,但这又有甚么要紧呢,他想做的事,向来就没有转头的余地。
她父亲是员外郎,算不得甚么王谢闺秀,但因着刘璨的干系,她一贯自视太高。
说完直接跑掉了,陆澹看着怀里还带着温度的红木匣子,眉头舒展。
陆澹虽担了杨铮弟子之名,但他这些年做过些甚么活动,两人都心知肚明。
她绕着假山转了一圈,还是不见傅绍堂……她本是想去傅绍堂面前碰碰运气,看看可否让他放过陆景临的,现在看来,倒是不成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