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士夫人笑问:“这位小徒弟,如何称呼你?”
周夫人看着章锦婳浅笑:“锦儿,你的感受很准啊。”
再抬起眼皮的时候,眼圈都是红的:“肉糜好嫩,蛋羹好滑。”
明天早上起来,就有一股打动,挑了一块里脊肉,细细的剁了肉糜,因为没有放肥膘,就加了水蛋来让肉糜嫩滑。”
陈博士夫人猎奇的问:“出师?你师父是谁?”
陈博士夫人坐在上首,其他几位夫人围着圆桌而坐。
周夫人悄悄嗯了一声,渐渐的将炖盅里的蛋羹,吃得一点不剩。
陈博士夫人十六岁的时候,嫁给陈博士,已在长安城居住多年,对于北方的气候和吃食都很风俗。
配粥的小菜,是醋腌的辣子白萝卜,酸辣适度,开胃适口。
几位夫人都把视野转到了章锦婳身上。
周夫人和陈博士夫人是表姐妹,都是江南人氏,两人自小就非常要好。
中间几位夫人七嘴八舌的道:“快尝一尝,看看是不是熟谙的味道。”
又向各位夫人躬身:“请各位夫人慢用,锦儿先辞职。”说完行动轻巧的出了雅间。
章锦婳向后退了一步,略一欠身:“师父一向叫我锦儿,夫人也能够这么叫我。”
陈博士夫人看着周夫人道:“表妹,明天跟着来对了。”
章锦婳抿唇浅笑:“夫人,恰是。”
周夫人又惊又喜:“好久没有吃过蛋羹了。”
章锦婳端着托盘进了雅间。
这几位夫人里,别的几位,一个是礼部郎中高涵的夫人,一个是祠部郎中马庆丰的夫人,一个是国子监主薄刘全的夫人,一个是国子监算学博士华庚辛的夫人。
几位夫人也曾别离跟着自家老爷来过杏林馆,却也没有明天这么多不测的欣喜。
御宴的菜式只要丰厚,美妙,足矣。
那位高耸而至的夫人,坐在陈夫人的身边。
马郎中夫人笑道:“我家老爷但是说过,杏林馆的厨子,完整赶得上御厨了。”又抬高了声音说:“杏林馆的菜式,都是热汤热菜,不会冷。”
周夫人问道:“玉虚道长已经分开终南山好久了,你又是如何获得师父的准予呢?”
章锦婳垂目低首:“谢,夫人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