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低眉顺目,仍然盯着桌上的木纹瞧,好似压根不晓得方才产生了甚么。
裴慎连连应下。
裴淳站在一旁,闻言立即挺起了胸脯。
等气顺完了,金老爷才忿忿地拍了一下桌子,起家站了起来:“你们甄家的确是欺人太过!”
“先前我爹出了事,金老爷您可没忘吧?那会儿您也在大牢里蹲了好几天,该当记得才是。是我爹仁慈,没找您算清楚这账,我们甄家反面您计算,您倒是又想来我们甄家挖人了?”甄好敲了敲桌子,说:“我们甄家可不比您,甄家就只要我一个女儿,好不轻易来了一个裴慎帮手,您要抢走,竟也不知会一声,要不是我小叔子机警,跑过来寻我,我还不晓得出了这事。”
包间里眨眼便只剩了甄好与裴慎两人。
金老爷安抚地说:“甄丫头,你曲解了,我把裴公子找来,只是为了说几句话……”
裴慎应了一声,有些闷闷不乐。
裴慎:“……”
裴慎便老诚恳实说了:“我想晓得他要做甚么,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反过来让金家掉块肉,只是……”
上辈子,她爹去了今后,固然把甄家保了下来,可厥后她又将买卖转移到了都城,把江南这么大的处所都留给了金家。当时候她是不晓得,可她现在晓得金家是害死她爹的人了,那就是新仇宿恨一起算,上辈子金家如何吞掉的,这辈子就得让金家连本带利地给吐出来!
她咳了一声,才严厉隧道:“下回你再遇见此人,也不必理睬他,转头奉告我便是,金家害了我爹,先前虽是让他们吃过了苦头,可我也没筹算就这么算了,我们甄家与金家做了这么多年的死仇家,迟早都得找机遇把金家给吞了。”
裴慎垂眸当真地察看着桌上的木纹,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挺,闻言才抬开端来,状似茫然地看了四周一圈,最后视野才落到甄好身上。
裴淳顿时不欢畅:“嫂嫂,就这么让他走了?”
甄好双手环胸:“金老爷是看我们甄家不扎眼,几次三番要来害我们甄家,金老爷可听到了,这但是我们姑爷亲口说的,您另有甚么要辩驳的?”
金老爷顿时流了浑身盗汗。
裴慎道:“我也能够帮甄女人的忙。”
裴慎:“……”
枝儿赶紧伸手,把棍子接了过来。
夙来听闻甄家的丫头脾气娇纵,现在在他这个长辈面前,竟然也直接拿着棍子,万一当真把他给打了呢?
“各位客长,今儿我得了我们蜜斯的令,来给各位说说城东的金老爷……”
裴淳垂眸:“甄家的恩典,我不敢忘,千万不会做出对不起甄家,对不起甄老爷,对不起甄女人的事。”
他抿紧了唇,有些不甘心肠说:“除了和离,我也有能帮甄女人的处所……”
裴慎赶紧道:“不敢,甄女人来得恰是时候。”
甄好双手环胸,朝他抬了抬下巴:“坐劈面去。”
“上回是他害了我爹,这回他却没来得及做甚么,就算真告到了官府,知府大人也不会管。”甄好道:“我们做买卖的,最首要的就是名誉,这儿是茶馆,动静传的最快,他先做了这等过分之事,是他理亏在先,旁人晓得了也要鄙夷,金家的名誉一坏,买卖也就坏了,旁人如果传闻了,还会不幸我们甄家。”
“欺负到我们甄家头上了,哪有说走就走的事理?”甄好勾起唇角,拿起了桌上的棍子:“枝儿。”
金老爷:“……”
金老爷倒吸一口气,一口气差点没缓过神来,瘫躺在椅背上,他身边的下人赶紧给他拍着胸口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