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日下来,她们女人究竟还要给她们多少欣喜!
“不不。”沈歆赶紧摆手,“只是刚好想起来先前你说要拿那首咏梅诗给梁哥儿当讲义,以是才顺口问一句。”说着觑了觑她神采,绞绞绢子,又接着道:“先前那首诗,我厥后回味了下,倒确是极妙的,特别是那笔迹,越想越妙极。不知mm可否再给我看上两眼?”
沈歆吃不透她这甚么意义,便道:“你如果嫌少,我还可加上本字帖。”
但她却无它法,舒了口气,勉强放安静道:“你现在去把它拿返来,我拿三本诗集跟你换!”
“你把它给我,这几本诗集便是你的!”沈歆在诗集上拍了拍。
帘栊下的珍珠元贝看到这里却觉心惊肉跳!
她走畴昔,忍着恨意挨着沈羲在炕沿坐下来。
说着她从秋蟾手上接过三本装订划一的蓝皮册子,顺势递给沈羲:“这三本诗集里也有那首咏梅诗,梁哥儿看到必定会更喜好的。一首诗能学得着多少东西?得取百家之长才气有所获。”
沈歆看到这个便心底打了个颤,难不成她还想以拿回瓷枕作威胁?
现在她热忱得都恨不能直接贴在沈羲身上。
到现在她们才终究明白她在做甚么,本来她竟是挖了个老迈的坑引着沈歆往里跳!
“归正坐着也是坐着,倒不如忙乎忙乎。眼瞧着都三月了,气候一热,我这里还连夏鞋都没有做出来。再不长进,恐怕要叫人笑话了。”沈羲也笑着,一面放下针线,一面让元贝上茶。
沈歆催道:“你倒是说句话!”
“姐姐说的没错。不过,如果姐姐不问我要那首诗,我又如何能够会问姐姐要瓷枕呢?”沈羲嘲笑着睨她,接着道:“不如姐姐就别问我要那诗了,如此瓷枕还是姐姐的,诗还是我的,我们各得其所,岂不快哉?”
这坑挖得不显山不露水,她们这些人竟毫无所觉,还直觉得她们女人又犯浑,把手上独一的宝贝也拱手送人!
沈歆脸上笑容公然就涩了涩,不过她转而就道:“mm公然长大了,倘若母亲晓得mm如许知长进,必然很欣喜。你道我为何现在又来了?倒是我母亲特地让我来的,说是mm这般通情达理,来日你就是我的亲mm!”
沈歆急得神采绯红,掐了半刻手心才勉强按捺住骂她的打动。她倒没想到她竟然这般沉不住气,这拿到手都还没捂热呢,就那么急巴巴地去给沈梁献宝了!真是肚子里装不了三两油的东西,该死她一辈子上不了台面!
“姨娘回房去了。梁哥儿下晌在外头跑出浑身汗返来,传闻着了些凉。如何,姐姐有事寻她?”沈羲摇着扇子,不紧不慢说道。
她说着便从袖口里取出张纸把弄着,在光下展开又合上,合上又展开。
“看不了了。”沈羲下巴微扬,望着横在窗外的那片芭蕉叶道:“早就让人拿去给梁哥儿了。”
公中嚼用都是先且列了票据,各房里都有份,但现在长房是长房,三房是管家主母,二房就白白撇开去了。
即便看不清楚笔迹,那上面殷红的几个指印,也能让人轻松辩认出恰是下晌她们俩所立下的字据!
“mm要这么说,那我可就也得换个说法了。”她收起笑容,斜睨着沈羲道:“我们这字据上可都说好了,谁忏悔可就得赔付对方五百两银子。这诗我们可没写在字据里,你却问我要瓷枕,这可就算是你违约了。”
沈歆这里也因着这句话而咬起牙来,公然她竟抱的是这个心机!那诗在她眼里不过就是张写了字的纸罢了,能有甚么大用处?竟也敢胡搅蛮缠来讨要瓷枕!她好不轻易拿归去的枕头,又怎能够说还就还返来?